幽月正於酒會一角淺酌,清冷氣質自成一方天地。忽聞不遠處傳來激烈的打鬨聲,她黛眉輕蹙,如霜的目光循聲而去。撥開人群縫隙,她一眼便鎖定了被圍在中央的葉不凡。
刹那間,幽月周身的冷氣仿若實質化,溫度陡然下降。本就白皙的臉龐愈發顯得毫無血色,美目之中寒意翻湧,恰似千年不化的冰川。周圍人雖未察覺這微妙的溫度變化,可在幽月身旁的侍者,卻莫名打了個寒顫,手中托盤險些滑落。
幽月蓮步輕移,周身裹挾著仿若能凍裂空氣的寒意,徑直朝著葉不凡走去。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她冷若冰霜的目光掃過圍堵葉不凡的眾人,聲音好似臘月寒霜,一字一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敢主動招惹龍堂的人,簡直不知死活。”
這話一出口,眾人瞬間噤聲,臉上滿是驚恐與疑惑。龍堂在這地界,那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沒人敢輕易挑釁。
“龍堂?這小子怎麼會跟龍堂扯上關係?”人群中有人低聲嘀咕,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
幽月並未理會這些竊竊私語,繼續說道:“今日,你們便是與龍堂為敵。”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那些人臉色瞬間煞白如紙,麵麵相覷,眼中滿是恐懼與猶豫。最終,在幽月冰冷目光的注視下,他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個接一個灰溜溜地逃走了,生怕慢一步就被龍堂報複。
那群巴克撒的人剛轉過身,打算腳底抹油溜走,卻迎麵撞上了被打鬨聲吸引而來的酒會組織者。這幾位老派人物身著剪裁精良的禮服,身姿筆挺,神色冷峻,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不費吹灰之力便攔住了這群人的去路。
為首的老者,頭發花白卻梳得一絲不苟,目光如炬,掃視著麵前這群麵露驚慌的家夥,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在我的地盤上鬨事,還想就這麼走了?當我這酒會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一個巴克撒成員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說:“威……威廉先生,這都是誤會,我們這就走,絕不再打擾。”
被稱作威廉的老者冷哼一聲:“誤會?我看你們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在這酒會,向來隻有我趕人,沒有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道理。”
另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老者扶了扶鏡框,目光落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上,皺眉道:“瞧瞧你們乾的好事,把這裡弄得烏煙瘴氣。今天不給個交代,誰都彆想離開。”
巴克撒的眾人麵如土色,他們本以為能輕鬆逃脫,沒想到被這幾個老派人物堵了個正著。此時,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站在原地,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