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闞楹,而後,再次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闞楹臉上的疑惑很正經,絕無半點諷刺。
闞楹看著快氣成河豚的周寂,再次發出靈魂拷問,“你和從溪真是戀人?”
“闞楹!”周寂那張混血精致的臉憋得通紅,一頭藍毛也炸開幾根,他怒目而視,“你彆落井下石!我和從溪前兩期的任務得分都比你倆高!”
謝驚晝彎腰把地上那截枯枝撿起來,聽見這話,抬眼看過去,笑了聲,“那你們是……感情淡了?”
周寂:!!!
這兩個人太可惡了!可惡到天作之合!
嶽從溪掩嘴輕笑,伸手拉住暴躁到炸毛的周寂,柔聲寬慰,“行啦行啦,我們那個默契問答是設想類嘛,分不高很正常。”
所謂設想類問答,大概就是問你如果發生什麼,TA會不會這麼做或者TA會怎麼做。
這種問題沒有固定答案,情侶間也難免有分歧。
“對,你們的默契問答相對來說比較難。”薛玉昆笑笑又說,“但現在有一個機會能讓你們反敗為勝!”
幾分鐘後,闞楹、商佳禾以及嶽從溪三人坐在了隔壁房間。
她們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摞印卡和十來管有著品牌冠名商LOGO的口紅。
闞楹從桌上夾起一張印卡,垂眼看著它,心裡有個不太妙的猜想。
薛玉昆在旁邊說任務內容,“請三位分彆提供六張唇印。”
闞楹:……
還真是這樣。
商佳禾挑唇笑道:“你們還挺會玩。”
說罷,她拿起一支正紅色口紅,照著鏡子塗滿雙唇,大大方方地親了下印卡,一個漂亮的唇印出現在直播間裡。
商佳禾搞完一張,還在催促闞楹和嶽從溪,“你們倆也快點啊,彆不好意思,平時肯定也沒少親。”
嶽從溪臉上漫出紅暈,羞得腦袋低下去。
闞楹倒是不臉紅,就有點彆扭。
在大雍,把留有唇印的東西給彆人,可以說是非常大膽的示愛了。
但這裡不是大雍,這裡也有更大膽的示愛。
闞楹在心裡說服了自己,隨即,也挑了一支口紅,並在印卡上印下唇印。
“喲,闞楹你還挺適合這個顏色。”商佳禾瞥見,眼底流露出驚豔,“這塗完,顯得唇瓣比玫瑰花都嬌豔了。”
“佳禾姐這支顏色也很好,有氣場。”闞楹不太熱絡地商業互吹了一把。
商佳禾一笑,把那管正紅色口紅遞給闞楹,“那你也試試看?”
闞楹嗯了一聲,接過來。
鏡子裡,潤澤的唇瓣厚塗上冷調的正紅色,刹那間,霸氣十足。
嶽從溪看見闞楹塗完後的樣子,輕聲讚賞,“很襯你。”
可能學舞蹈的原因,嶽從溪對彆人的氣質變化很是敏銳。
今天見麵時,她就覺得闞楹身上有種說不上來的細微改變。
這會兒,她看明白了。
從前的闞楹,嬌貴;現在的闞楹,驕貴。
前者眾星捧月,後者萬人俯首。
商佳禾扭頭問嶽從溪,“從溪等會兒也塗上看看?”
“不了。”嶽從溪眉眼柔和,“顏色太飽和,我壓不住。”
闞楹親著印卡,用餘光掃了一眼嶽從溪。
作為一名古典舞者,嶽從溪的長相也是婉約柔美,宛若一支盛開下浪漫雨夜裡下的梔子花,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見嶽從溪不想,商佳禾也沒繼續勸說,她親完一張印卡就換一支口紅,玩得不亦樂乎。
很快,小屋裡的三位丈夫,等回來了薛玉昆。
周寂沒看到想找的人,煩躁揉了把藍毛,問薛玉昆,“你手裡拿的什麼?”
“當然是三位女嘉賓為你們準備的考驗啦!”薛玉昆招來工作人員,兩個人搭配著把貼滿唇印的白布抖摟開,“鐺鐺鐺!這裡一共有三十二張唇印,請你們挑出其中屬於你們妻子的唇印!提醒一下,有且不僅一張哦。”
薛玉昆還朝他們笑道:“三位女嘉賓會在隔壁屋子看完你們挑選全程,你們一定要好好表現。”
白布展開,密密麻麻的唇印也顯露出來。
它們顏色不一,親吻的形狀也不一樣,有些唇印還被工作人員特地貼歪角度來增加難度。
隔壁屋子,商佳禾探頭湊近監控,摸摸自己的唇,“我的天啊,多出來那些都是誰的?這麼些唇印在一塊,我都快找不到我自己的唇印了。”
三位丈夫果然也陷入了探究階段。
梁照清放下保溫杯,捏著下巴思索,“第二張像,第五張,不不不,不是……”
“第十二張。”周寂先出手拿了一張,“這張肯定是。”
謝驚晝看著白布上的唇印,手上卻在把玩那兩截枯枝,看了幾秒,他緩緩出聲,“第七張,第九張,第十六張,第十九張——”
他念到第十六張時,梁照清和周寂就轉過頭看過來了,滿臉震驚。
【???節目組真有劇本?】
【彆什麼都扯劇本好吧?節目組隻給闞楹和謝驚晝劇本?說得過去嗎?】
【闞楹可是長虹公司小公主,怎麼說不過去?】
【那商佳禾還是華星股東呢,華星還是《完美同行》的出品公司呢!】
謝驚晝還在不疾不徐地念,“第二十三張,第二十四張……行了。”他抬抬下巴,“就它們吧。”
薛玉昆小心翼翼問:“這是挑、挑完了?”
謝驚晝把兩截枯枝隨手扔到兩米外的垃圾桶裡,這才屈著手指叩了下太陽穴,漫不經心笑道:“這些都不是,我從剩下的裡麵繼續挑。”
梁照清&周寂:……
搞半天你也不是王者啊。
等一下!
你怕不是把我們老婆的唇印給挑出去了吧?!
隔壁,商佳禾笑得仰倒在椅子上,“闞楹,你老公這排除法還挺果斷。”
“是挺果斷。”闞楹凝視著監控畫麵,不冷不熱道,“把我的那六張唇印全排除了,一個不剩。“
商佳禾&嶽從溪:……
直播間觀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