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36(二合一)(2 / 2)

再說了,你玩那麼多危險至極的花招還能保證他們不摔壞胳膊腿,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新手?!

謝驚晝屈指敲了幾下方向盤,“我剛剛聽不太清,你們說我和我家楹楹來名仕莊園做什麼?”

一個年輕娛記梗著脖子道:“我們說的是闞楹和謝程——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人捂著嘴巴給按住了,對方朝謝驚晝賠笑道:“我們就是聽說二位來名仕莊園了,想著采訪一下,誰知道被謝先生的車技嚇到了。”

“這樣啊。”謝驚晝慢悠悠地點了下頭,又懶散笑問,“各位摔得怎麼樣?要是受傷了彆憋著,我肯定讓人在醫院體體貼貼地照顧你們。”

娛記們好漢不吃眼前虧,慌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們沒摔傷,不勞謝先生破費。”

謝驚晝笑眯眯地和他們揮手,很是好脾氣道:“改日再見。”

話音剛落,車窗再次合上,娛記們窺不見車內一絲一毫的景象。

下一秒,剛剛將他們耍得灰頭土臉的車子揚長而去,連車尾巴都充斥著濃濃的嘲諷。

娛記們:……

艸!

闞楹低頭翻看著平板上的電子書。

出門時還在看地質類書籍,現在就在看心理學書籍了,誰讓身邊有個不太正常的某人。

看的時間長了,眼睛有點乾澀,闞楹索性偏頭望向窗外。

暮色橘黃,兩旁的林木往後飛快倒退,帶起泛著餘暉的模糊殘影。

闞楹看著看著,細眉蹙起,從後視鏡瞥向謝驚晝,冷聲問:“你往哪開?”

“剛發現?”謝驚晝慵慵懶懶笑著,“親愛的,我在你心裡的信任值很高啊。”

闞楹輕嗬。

平日裡家裡司機開車她也從來不關注車外。

當車子離開高速,路上的車流也漸漸減少,四周的視野隨之開闊起來,原本高聳的大廈,錯落的廣告牌被無限延伸的綠茵草坪取代。

闞楹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很快,他們這輛車開往的目的地完完全全地顯露出來。

半弧形的建築拔起而起,在空曠的郊區圈出極大的麵積,兩側停了不少私家車,也有車子徑直開了進去,門衛看見車牌便放行了。

謝驚晝順著寬闊的柏油路開進馬莊,岔路前,佇立著一根筆直的電子指向牌。

馬術場、釣魚場、水吧。

闞楹看見馬術場三個字時,眉頭往下壓了壓,而謝驚晝也意料之中地將車頭轉進了牌子上指著馬術場的方向上。

“這裡能打馬球?”闞楹關了平板,難得主動問道。

“能是能,但今天就不打了。”謝驚晝不疾不徐地解釋,“一次也沒融合過的隊伍,有點兒危險。”

他剛說完,冷不丁聽見背後傳來一聲輕嗤。

闞楹似嘲不嘲道:“我第一次從你嘴裡聽到危險兩個字。”

謝驚晝從後視鏡裡和闞楹對上目光,眼底噙著點兒笑,“那你怕是要重新適應。”

重新適應。

闞楹品著這幾個字,得到一個不太爽的結論,謝驚晝似乎真的不想解綁了。

車子剛停,幾個馬莊的工作人員忙小跑迎上來,有人幫忙停車,有人恭敬笑著:“老板,夫人,馬匹和騎裝都準備好了,我先帶你們去彆墅更換騎裝。”

闞楹聽見工作人員叫謝驚晝老板,也不覺得意外,這馬術場估計就是係統幫謝驚晝從大雍合理化帶來的資產之一。

馬莊內,VIP客人都有單獨的休息室用來更換騎裝或者小憩,而謝驚晝作為老板,更是有一棟臨湖而建的獨棟彆墅。

謝驚晝慢闞楹一步進彆墅,而後揮退了工作人員。

闞楹回頭,“上次中斷的馬球比賽你想改成賽馬?”

大雍時期,因為馬球能某種程度上幫助騎兵提高馬上技術以及訓練他們刺殺敵人的本領,所以這項運動在軍隊裡廣泛開展,後來,貴族間也慢慢流行。

闞楹和謝驚晝曾經比過一次馬球,比到一半的時候,天降暴雨,比賽自然也中斷了。

“對。”謝驚晝扯唇笑著,“我們上次那場比賽也沒個彩頭,這次加上?”

闞楹想了想,“你要是輸了,必須老老實實扮演係統給的秀恩愛橋段,配合我完成解綁。”

說這話時,她漂亮的黑眸裡仿佛盛滿了微光,像天邊的北極星,明亮又遼遠。

謝驚晝看了會兒,才捏了下指骨,揚眉,“行。”

闞楹剛要上樓,突然看見謝驚晝竟然往這邊走過來。

兩個人明明已經離得很近了,他還是往前,當鞋尖堪堪碰到闞楹的鞋尖時,他才停下,“要是我贏了,也請……殿下答應我一個要求。”

果然。

闞楹表情冷下去。

謝驚晝果然不想解綁了,不然根本不會有這個多餘的要求。

“你說。”

“我想親殿下。”謝驚晝俯身,彼此間的距離近到他幾乎能親上闞楹的鼻尖,一字一字說得繾綣又溫柔,“我希望能親得比上次更深入。”

你個混賬狗東西。

闞楹掌心一個用力把人推開,冷冷瞪他一眼,“我等著。”

直到闞楹上樓再也看不見背影,謝驚晝仍懶懶散散地站在原地望著二樓的位置。

半晌,他屈指抵了下唇,輕笑出聲。

溫水煮青蛙,細水流長,潤物細無聲的這種追法,不適合他和長公主。

至於網上說的什麼純純的談戀愛,他也不是很感興趣,無論是清醒還是在夢裡,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和長公主再親密一些,把從前荒廢的歲月悉數補回來。

馬莊內有專門的賽馬場,內場鋪著草坪,用白色柵欄繞著草坪圈出了一條圓形賽道。

闞楹和謝驚晝來時,場內還有幾位客人沒離開,他們中有的是剛比完賽的老手,這會兒正在休整,也有的是初學者,正在賽道外的練習區域內由工作人員教導騎術。

兩個人剛一出現,頓時惹來其他人的關注,原因倒也簡單,長得都太特麼招人了。

謝驚晝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純黑騎裝,策馬而來時,襯得整個人挺拔似蒼鬆,意氣風發。

闞楹長相穠豔,氣質偏冷,平時常常讓人覺得像不可親近的高山白雪,今天反而穿了一件極其熱烈的酒紅色騎裝,揚鞭奔跑間,骨子是毫不遮掩的張揚灑脫,攬儘風采。

“臥槽!!!!”

有個小姑娘偷偷摸摸地拿起手機,一邊拍一邊嗷嗷叫,“我明明不粉闞楹,可是闞楹真的好帥好A哦!!!”

有幾個男客人聽見這句話,同時在心裡反駁了一句,這明明是真的好漂亮啊!

闞楹怎麼就讓謝驚晝娶到手了呢!

謝驚晝除了長得帥點,家裡有點錢外,簡直一無是處!

這邊,闞楹握著韁繩,讓馬停在起跑線,斜睨謝驚晝一眼,“幾圈?”

謝驚晝掃了眼場上那些時不時往這看的人,眉峰微壓,情緒不顯道:“一圈,速戰速決。”

闞楹沒意見,朝工作人員打了個手勢,讓他準備開|槍。

如果是在馬上打架,闞楹沒把握能打贏謝驚晝這個征戰疆場數年的人,但單純的賽馬,她還是有自信能謝驚晝五五開。

“預備!”工作人員舉起□□。

闞楹看向賽道前方,微微繃緊下頜同時握了握手裡的韁繩,眼神也在瞬間變得鋒利。

被牽著的駿馬挪動了下蹄子,從鼻子裡哼哧出熱氣。

“砰!”

槍響的刹那,兩匹駿馬幾乎一齊衝出了賽道,像兩支離弦的箭一樣裹著狂風呼嘯而過,互不相讓。

闞楹時不時揚起手裡的韁繩,目光緊緊鎖住前麵,“駕!”

耳邊響起一陣馬蹄聲,闞楹餘光掃見旁邊隱隱超出她一頭的馬和騎在上麵的謝驚晝,眸色微凜,再次加速。

昏暗傍晚下,兩匹矯健的駿馬在賽道上似疾風般奔跑,速度快得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旁觀群眾裡,有人忍不住喃喃道:“至少謝驚晝能不輸給闞楹……”

“是啊。”有人坐在自己的馬上,出神地看著場上的勢均力敵的二人,哪怕心裡再不服,他也必須承認,在賽馬這塊他們真比不上謝驚晝。

倏然,他的馬躁動地嘶鳴一聲,下一秒,竟然毫無征兆地向前奔跑!

那人剛剛還在出神,根本來不及製止,硬生生讓馬撞斷了一截圍起賽道的柵欄。

謝驚晝看見那人的馬失控跑出來的瞬間,手掌握緊韁繩,等看見柵欄被撞斷時,他當機立斷地縱馬欲拐進內道。

崩裂開的幾根木條在巨大的衝擊力作用下快而狠地朝賽道中間射過去,而闞楹和謝驚晝已然衝刺跑到了近前!

作為跑內道的闞楹,首當其衝成了斷裂木條攻擊的對象!

不,謝驚晝還差一步也拐進內道了!

四周嘈雜聲驟起。

“危險!”

“你們倒是放慢速度躲開啊!一個個往上衝是瘋了麼?!

闞楹眯了下眼,身子微微向前傾斜,掌心抓緊韁繩,在腳下用力一蹬的同時,她揚聲朝謝驚晝道:“我贏了!”

話音落下,闞楹的馬已然在空中縱身一躍,電光石火間,一人一馬竟然擦著木條驚險地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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