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楹奪過來,“留著。”
謝驚晝默然幾秒,“你是想留著還是單純過一把從我這裡搶東西的癮?”
“你要這麼想也行。”
“……”
兩個人一邊拌嘴一邊往外走,剛要跨出門,闞楹目光微頓。
隨即!
布帛撕裂聲驟起!
闞楹拽著門上的簾子狠狠地兜住門口那位仿若白無常的鬼怪NPC,再一用力,當著全直播間觀眾麵,單手把鬼怪NPC打了個捆。
捆得那叫一個熟練,捆得那叫一個結實。
鬼怪NPC張揚舞爪地嗚嗚嗚,他很想問闞楹一句,“你是學過綁架麼?!!”
謝驚晝圍觀完,輕笑了聲。
他記得前兩年,有個外族的使臣口出不遜,便被長公主用鞭子當眾打了個捆,扔到了台下。
解決完鬼怪NPC後,闞楹和謝驚晝直奔下一個屋子翻找檢測儀,期間碰見其他鬼怪NPC,兩個人是能躲就躲,從不打照麵。
闞楹厭惡鬼怪手上用來標記抓捕嘉賓的染料,謝驚晝則是不希望被打擾難得的二人時光。
半個小時後,闞楹撿起他們找到的第六個檢測儀,“……還是贗品。”
她眼也沒抬,隨手把檢測儀丟給了謝驚晝。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
謝驚晝捧著一堆檢測儀,誠懇道:“你留著它們究竟乾什麼用?”
闞楹回頭往外走,扔下一句,“省得你手太閒,亂抓。”
“亂抓?”謝驚晝把贗品檢測儀全扔在地上,大步上前握住闞楹的手,“你管這叫亂抓?那我今天還就非抓不可了。”
他說這話時,心累得不行。
他想和長公主牽個手怎麼就這麼難。
於是,剩下的時間裡,兩個人仿佛賭氣似的開展了一場“雖然我很不想抓,但你不讓我抓那麼我就非得抓”的活動。
觀眾們:嘿嘿嘿。
我們懂!我們都懂!
闞楹也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沿著房間一間間翻找,彆說他們沒找到真愛檢測儀,路上碰見的其他三組也沒找到。
像是商佳禾和梁照清,已經被層出不窮的鬼怪鬨得沒脾氣了,直接放棄找檢測儀選擇從後門離開雪域迷宮。
前麵還剩下一間屋子。
謝驚晝伸手推開門,撩開門框上垂落下來的破簾子,不甚在意道:“這間再找不到,我們可就輸——”
他一頓,回頭問闞楹,“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可能為了回應謝驚晝吧,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漸漸明晰。
闞楹偏頭,就看見血紅裙擺和白色衣袂從拐角處若隱若現地閃出來。
“進去!”闞楹把謝驚晝推進屋,反手關上門,擰眉,“剛捆的那個鬼怪NPC追上來了。”
這個位置,他們要麼直接跑出後門,要麼回頭正麵撞上鬼怪NPC,但這屋子裡有沒有檢測儀還沒找,闞楹不想半途而廢。
謝驚晝側眸聽了幾秒,笑了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是來找你啊。”
闞楹目光幽幽地望著他,“你再聽聽。”
不用謝驚晝再聽,讓二人格外耳熟的柔媚聲線已然響起,“讓我找找屋子裡有沒有討人厭的小家夥~”
闞楹看著謝驚晝,謝驚晝看著闞楹。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你們分彆得罪的鬼怪來堵門了!】
【我從他們眼裡讀出了生無可戀。】
【楹楹不怕鬼但估計受不了節目組準備的那些染料,太像鮮血和腦漿了。】
闞楹彈了下係住二人的繩子,發號施令般的口吻,“你出去犧牲一下。”
“這千裡姻緣一線牽,你讓我一個人犧牲?”謝驚晝一寸寸地拽著繩子,把闞楹拽到麵前,垂眸輕笑,“你不怕他們像我這樣把你也拽出去?”
闞楹不冷不淡地掃他一眼,拍開他的手,“那就趕緊找。”
在那兩個鬼怪NPC進來前,他們能找到檢測儀也不算毫無收獲,實在不行——
闞楹盯著身上的衣服,狠了狠心。
實在不行,就讓那兩個鬼怪NPC用染料碰一下,回去再把衣服扔了。
兩個鬼怪NPC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闞楹和謝驚晝則在屋子裡翻找,這屋子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單單一個桌子,一個箱子和幾個固住的花盆,想搬個物件擋門都做不到。
當然了,節目組也不允許嘉賓在裡麵擋門。
屋外,鬼怪NPC的聲音逐漸靠近。
屋內,兩個人翻找的動作也極其地快。
“找到了。”闞楹撿起箱子裡的檢測儀,回身扯了扯繩子,讓謝驚晝過來,“真品。”
話音剛落下的同時,緊閉的門倏地鬆動了一下。
循環往複了兩三下後,門被外麵的兩個鬼怪NPC徹底推開。
屋內一片靜寂。
兩個鬼怪NPC看了幾眼,愣是沒從這能一眼望到底的屋子裡找出什麼破綻。
黑黢黢的箱子裡。
闞楹微蜷著身體,背脊緊緊貼在謝驚晝的胸膛上。
看著緊閉的箱頂,闞楹在心裡罵了一句臟話。
剛剛,她已經打算不管不顧地跑出去了,結果一著不慎被謝驚晝算計進了箱子裡。
舒服不舒服先不說了,關鍵正常人誰鑽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