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著眉眼,言福夏也知道自己做不到了。
她用移動泉水也隻能幫道爾延遲了10年,已經做到了極限,再無可能。
最近的移動泉水已經毫無作用。
“夏夏,該回家了。”
“來了。”
黑羽和晏城就站在走廊儘頭,隻是隔著段距離喊她。
這段距離,是個言福夏自我緩解的路程。
人的壽命,是有極限的。
時間到了,便是分離的時候。
沒有誰會永遠陪在誰的身邊,人總要習慣不定期的離彆。
10天的時間,比言福夏想的要快。
本以為可以無限的拉長時間,可卻一天比一天過得更快。
道爾很清楚自己的身體,他自然也明白言福夏為什麼突然多了10天的假期。
言福夏假期的第9天。
道爾的病房裡。
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藍天,道爾將手裡的書放下,溫和的看著身邊的兩人。
“種花家,是個什麼樣的國家?”
太多的形容詞了。
南喬輕聲的說著,描述著她眼裡和心裡的國家。
言福夏的聲音則非常的歡快,那是她最喜歡最愛的國家。
“真好,要是我能重生,就去那兒。”
“也許你去了,南喬還沒來這兒呢,你就去找南喬!”
“說的也是!”
“你們兩個......”
南喬:(???)(???)(???)
“我去個洗手間,一會兒回來。”
南喬起身出去。
病房裡隻有道爾和言福夏。
“夏夏,能不能回答我個問題。”
“你說。”
“能不能告訴我一個地址?”
“地址?”
“南喬所屬特戰隊的軍\/\/部地址。”
言福夏愣了一下,隨即燦爛的笑著,輕聲的說出了那個南喬告訴過她的地址。
種花家,b市,南博區,新北路109號。
說完,言福夏起身,彎腰。
“克拉老師,謝謝您這十年的教導,祝您,得償所願!”
陽光下,道爾.克拉微笑著,與言福夏道彆,最後的道彆。
房間的門打開又關上。
南喬進屋,言福夏離開。
走廊裡,言福夏看著外麵,陽光燦爛,天氣超好。
“夏夏。”
藍譯擔心的看著言福夏,想說些安慰的話,但他知道沒用,也不需要。
“我沒事,彆擔心。”
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道爾.克拉不但是南喬的匹配者,也是護著她的長輩,是她的心理醫生,也是她的任課老師。
言福夏怎麼能不難過。
但沒有人能長生不老,要學會麵對離彆。
這是道爾給自己上的最後一節課。
半小時後。
南喬打開病房的門,言福夏轉頭看過去。
“陪我回家吧。”
“好。”
挽著南喬的胳膊,言福夏帶著南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