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點當然是一個理由,如果你在追殺中身亡了,這個理由自然說得過去。但是你卻並沒有在追殺之中身亡,在逃得性命之後,你卻依然沒有向上清宗把事情說清楚,這就難免讓人懷疑彆有企圖。”楚劍秋麵無表情地道。
“而且你說被追殺重傷之下逃入鐵門江,如果你當時真的身受重傷,以你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在鐵門江中存活下來。鐵門江中潛伏著的妖獸完全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讓你白白從眼底下逃走。”
“這表明,你當時隱藏了實力,至於受了重傷,完全是你故意假裝的。”
“你之所以對上清宗隱瞞了事情的真相,就是怕上清宗派來過於強大的武者,直接把那怪物給滅了,讓你達不到目的。”
“在你的計劃中,自然是想要造成一種這血案凶手的實力的假象,讓這凶手顯得隻是比普通的天罡境強者稍微勝上一籌,從而讓上清宗派來恰到其處的力量,既不至於被這怪物一下子滅了,又不至於太過輕易地把這怪物打死,最好是兩敗俱傷,讓你坐收漁翁之利。”
楚劍秋淡淡地說道。
楚劍秋越說,眾人越是心寒,這個林隕真是好深的心機,好毒的計謀。
林隕聽到了楚劍秋的這番分析,頓時不由慘笑一聲:“栽在你這種人的手中,我也算不冤。”
楚劍秋居然隻是憑借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能夠推測出如此多的事情,對他的計謀與心思有如親眼目睹一般。
麵對如此可怕的妖孽,他還有什麼好說的,隻能是自認倒黴了。
林隕驟然運轉真元往丹田中的元丹上撞擊過去,他不知道楚劍秋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使得他體內遭受烈焰焚燒般的痛苦,但卻知道自己無法擺脫楚劍秋的控製,與其最終被楚劍秋處死,還不如自己了斷來得痛快,而且還能夠把他們拖下水。
楚劍秋在林隕那真元衝擊到元丹之前,就控製住那滴精血燒斷了林隕的心脈。
想要在自己麵前自爆,簡直是癡心妄想。
如果真讓林隕自爆了,他們在場所有人都彆想活了。
一名天罡境強者臨死前自爆元丹所爆發出來的威力可不是他們所能夠承受得了的。
眾人看著氣絕身亡的林隕,不由一陣心有餘悸。
這次的任務當真是驚心動魄,九死一生,若是沒有楚劍秋,他們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杜玲看了楚劍秋一眼,眼中不由露出幾分懼意。
如果說林隕的心機之深令人可怕,那麼楚劍秋這種多智近妖之人則更是恐怖,若是與這種人為敵,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楊澤此時則是打心底裡對楚劍秋佩服得五體投地,怪不得楚剝皮逢賭必贏,從來就沒有輸過,內門榜鬥場上的老賭棍被坑得慘不忍睹。
以楚劍秋如此高明的智慧,誰能玩得過他。
楊澤等人頓時就決定了,以後隻要楚剝皮出現在內門榜鬥場上,就絕對不再押注,以免白白給楚剝皮送錢。
在解決了那怪物和林隕之後,眾人便打算收拾一番,準備返回上清宗。
經過這一役,眾人已經無心再在承宋王國逗留。
即使那怪物和林隕已死,眾人依舊感覺心中一陣不踏實,一顆心高高懸起來,隻要周圍有風吹草動,他們都要一陣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