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們眼裡,你始終是仇人的後代,即使你化解了這份怨恨,他們也認為你是應該供奉的,認為你在贖罪,他們更沒有一點規矩禮法。
如果是單獨一個兩個還好說,有懂規矩的正仙帶著,慢慢他們就會懂得一些道理,思維會轉變過來。
還有一點,這樣的堂口如果結緣了之後,一輩一輩的抓下去,那就是造孽。
我為啥說,就算非出不可要立堂口那一天,也一定要找個靠譜的,否則碰見這種情況,稀裡糊塗出完了,以後會不會麻煩?
所以說,我不同意還有這點原因,因為在我心中,仇仙掌堂根本是行不通的,就算他要帶領一眾兄弟上堂,在我這裡也是不可能的。
當時,我一直在想應對之法,胡天瘋見我半天不說話,焦急起來,隻見她晃悠著腦袋,說道:
“你彆合計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胡翠花,讓她評評理,實在不行,我就鬨,反正你必須答應我。”
經曆了無數大小戰役,我不怕道行高的仙家,就煩這種不講理的,他們胡攪蠻纏沒完沒了。
一般情況,講道理的仙家,送點東西也就都走了。
就算不好送的,連嚇唬帶威脅,再多給點東西,也都能化解。
可這家夥典型蠻不講理,還總和我攀關係,軟硬不吃那夥的,要不是我家胡翠花,我真想一張符打下去。
想到這裡,我耐心對胡天瘋說道:“老仙兒,我問問你,你要立堂口當教主,胡家兵馬是夠了,其他幾家呢?你不能就靠著你們這些人馬吧,傳出去也不正規啊,咋地,咱們專門供奉胡家堂唄?”
胡天瘋嘿嘿一笑,“那你彆管,憑借我和胡天魔的關係,輕輕鬆鬆搞來上百人,不然我能要當教主嗎?”
我冷笑道:“就算你人馬夠了,你知道一名弟子出馬的前提要求嗎?你們這夥人馬能接到上方的認可嗎?”
我這話直接給他問懵了。
見他不說話,我繼續說:“你們就是皇協軍,啥手續都沒有,你更不懂這些規矩,立堂的前提是老輩有香根傳承,且自身緣分重,有正仙兒根隨,得到上方的旨意,這才可以的,你說你占了哪樣?還是說你有能力接到旗劍令印。”
胡天瘋晃悠著腦袋,冷眼看向我,“我怕那個,我要怕就不複仇了,我現在就是要當教主,再說他本身就有緣分,現在遍地都是出馬仙,憑啥不讓我們走這條路啊?”
“老仙兒,這你就不懂了吧,你複仇是有因果跟隨的,所以沒人管你。”我盯著他說:“我告訴你,趙月都是你們這些仇仙兒鬨的,竅開了不得不走這一步,但你沒那個本事,更拿不到手續。”
胡天瘋很是不服氣,“我也告訴你,現在是個小仙兒都下山抓弟子,都想爭一口香火,更何況我道行高深,拿不拿手續不重要,我照樣看病救人,現在就是這世道,所以你彆和我講規矩,不好使。”
我一聽,這真是變天了。
也許,胡天瘋說的在理,現在社會就是這樣,不管有沒有香根,有沒有緣分,不論是仙兒還是人,一切的一切都在變。
仙家求的是香火,是供奉,是修行,而世人求的是品質,是利益。
一切向錢看,向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