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我自己都懵了。
可是還沒過兩秒,識海中閃出一道人影,此人正是我的親奶奶。
奶奶先是看了看我,緊接著轉頭看向老閻,然後點點頭,說道:
“恩,這人夠莽實的,留下也能多個助手,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在堂口可受香火供奉,但名字不可以寫,要是同意就這樣定下了。”
老閻欣喜萬分,對著奶奶一個頭磕在地上,“同意同意,能來這種大堂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也是我的福分,以後有事您直接叫我,上刀山下火海老閻絕無二話。”
我擦了滴,有征求過我的意見嗎?
奶奶一句話就給拍板了,也沒拿我這個大孫女當人看啊?
於是我就說:“奶奶,這可是外鬼,你怎麼能這樣做呢,就算不征求我的意見,是不是要問問大教主,問問老碑王,問問各位護法呀?”
奶奶回頭和藹一笑,“你忘了我和你說了,咱家人手不夠用,你舅奶那邊一時是指望不上了,既然有這種好苗子,咱們乾嘛不留下呢,也不差那一口吃喝,對不對。”
“對,可是……”
“可是什麼,堂中一致決定過了,你反駁有用嗎?”
奶奶這一句話,是給我堵的啞口無言,既然都同意了,我在反駁也是無效的。
因為我這個弟馬,在大事麵前就是個擺設,完全沒有話語權。
至此,我家又多了一位悍將,老閻同誌。
對了,還有一個吊死鬼,那家夥看見老閻有地方待了,可憐巴巴看著我,那意思他也想蹭一口吃喝。
見他那個樣子,我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家夥想啥呢,他以為他是香餑餑,還指望我收留他,門都沒有。
最後,我是又搭了點錢財,這才把他送走。
色鬼這件事,也算落下了帷幕。
之後,我們便是等待晚上給馮玉玲出馬。
在等待的時間,我們去吃了口飯。
馮玉玲說還想吃酸菜,我和陳川就帶著她又造了一頓殺豬菜。
吃飯的過程中,馮玉玲問東問西,還問那些鬼會不會再次打反複。
原本我就對老閻這件事耿耿於懷,給她辦個事竟然還收了一個外鬼。
然後我沒好氣說:“快吃你的吧,他們該去地府的都去了,該走的都走了,最主要的是你那個前夫,就算他都有地方呆了,你害怕什麼,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俏皮一笑,嘿嘿說道:“師傅我不是擔心嗎,這次事讓您費心了,這酸菜真好吃。”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我是再也發不出火了。
實際上她也是受害者,要怪也不能怪她,隻能說造化弄人啊。
吃過飯後,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出堂口的地方。
擺好供品上好香,便準備開始請仙儀式。
這個時候,馮玉玲有些緊張,心也慌了起來,其實這都屬於正常現象。
因為仙家比較著急出山,就會捆竅導致心慌,而緊張就是人的問題了。
隨後紅蓋頭蒙在頭上,馮玉玲一把掀起,說道:“師傅,我問你個問題,你說我出馬之後能好病嗎?”
“不能,因為你腿瘸眼瞎已經是實病了,給你出馬是因為你有緣分,和病情無關,如果你為了治療實病出馬,那麼不出也罷。”
我絕對良心,也不會忽悠任何人。
並不像有些大仙兒那樣,說出馬可以治療癌症,那純純是扯犢子。
如果說,能讓馮玉玲病情不再發展,截止到當今的狀態,這個還真有可能。
給馮玉玲出馬,隻是因為她有緣分鬨,因為她父母的死,就與這個有關係。
我怕她走上父母的老路,所以選擇搭救一把。
在我回答問題後,她想了想,“那就出吧,總比磨死我強。”
然後,我再次把紅蓋頭給她蒙上,陳川開始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