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袞聞言,全身就像觸電般地一抖!
“相府?杜相爺派人把他送回來的?”
此時的黃袞,像是活見鬼一般顫聲說道:“這……怎麼可能?”
……
剛剛這場麵,要是燕然在場,一定會笑著回答黃袞一句:“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燕然回是回來了,他可壓根沒打算去見黃袞,這小子壞著呢。
反正今天的事,自然會有蘇惠卿去上報朝廷,到時候參與其間的燕然,也一定會有一份功勞賞賜。
至於黃袞……就讓他提心吊膽地猜去吧!
這時的黃袞還不知道,他的官位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因為燕然在蘇府已經說了,黃袞故意派人去摻和蘇尚書家的醜事,所以黃袞已經被蘇惠卿大人,暗自記恨上了!
……
當天黃昏時分,將軍府中。
赴宴回來的呼延決長槍如龍,正和一位中年侍衛對練。
眼看著侍衛的槍鋒撥開呼延決的長槍,鋒刃呼嘯而至,已經刺到了呼延決的胸前!
呼延決明明落了下風,他卻不退反進,突然向前一跨步!
“轟”的一聲,他的身軀猛地一靠,那個武藝精強的侍衛被靠得“咚咚咚”,接連退了幾步!
“公子武藝又精進了,”那侍衛豎起鐵槍,笑著讚了呼延決一句。
然後又轉頭向著太師椅上,一位神態威猛的老人施禮道:“恭喜大將軍!”
“你這一招剛猛淩厲,頗有開山裂石之勢。”那位大將軍正是呼延決的父親呼延慶,他也笑著向呼延決問道:
“你是從哪學來的?這可不是咱家的武藝。”
“兒子新認識了個朋友,”呼延決聞言放下長槍道:“武威侯長孫,武德司校尉,名叫燕然。”
“兒子親眼看見他用這招和人交手,覺得這一招在長兵刃被人近身時,頗有反敗為勝的效用,所以就記下了……剛才是第一次用。”
“嗯?”呼延慶將軍納悶道:
“今天在尚書府和人對戰?蘇尚書家裡打起來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給我從頭到尾說清楚!”
“是!”在爹爹麵前,呼延決哪敢隱瞞?趕忙點頭答應。
不過為了保密,呼延決還是先是讓侍衛都下去,才講起了今天的事。
從玉柳姑娘懷孕,找不到灌漿兒的人開始……
這一路破獲奇案的經過,聽得大將軍越來越入神!
等他聽到最後,燕然竟然對蘇尚書一點麵子不給,弄得不歡而散的情景時,呼延大將軍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個燕然,你以後要好好和他交往,記住要待之以誠。”
聽到大將軍這句話,呼延決也笑著撓了撓後腦勺:
“父親就算不說,我也想找他玩呢,這小子挺有本事,還挺有意思!”
呼延決又好奇道:“不過父親說要我和他多交往,又是為什麼?”
“你這孩子性子隨我,少年憨直,什麼事都不往深裡想。”大將軍歎了口氣,扔去一塊汗巾讓兒子擦汗。
“父親老了,總不能照顧你一輩子,你們都是年輕人,和燕然那樣的人傾心結交成為摯友,沒你的壞處。”
“他要當你是朋友,你以後有什麼馬高鐙短的,以他的謀略隻要隨口提醒一句,你就能少吃很多虧!”
“他這一路破案,確實是有勇有謀,他最後給蘇尚書臉色看的事,在你看來是不識好歹。就連我在五十歲之前,也一定看不透他的所作所為。”
“為父也是最近幾年有所感悟,才明白了這個道理……”
“真正有本事的人,從來不會屈膝於人。一旦成為鷹犬,隻能讓那些大人物把你利用得生死兩難……哼!”
“你要記住,鷹犬圍獵時,就算再怎麼出生入死,獵物也總是主人的!”
“要是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有人告訴我這個道理就好了,為父也不會弄得一身刀疤箭瘡,官位卻隻是個上護軍而已!”
“兒子記住了!”呼延決畢竟不傻,這番話聽得他連連點頭,連忙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