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卻歎了口氣,搖頭道:
“在咱們進屋之前和之後,你們都在看案發現場,但我卻在看人……”
“嗯?”
聽見這句話,大家全都吃了一驚,卻又有些莫名其妙。
隻見燕然把目光轉向了另一邊……他的視線所指,正是站在門外的小廝和管家!
“就是他們倆,”燕然看著這兩個臉色煞白的家夥,淡淡地說道:
“之前咱們到了門口,他們看向屋裡的第一眼,都是看的那個血葫蘆似的王員外。”
“然後他們倆的目光,就不約而同地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就是那副喜上眉梢圖!”
“顯然,那幅畫原來並沒有掛在那裡。”
燕然笑了笑說道:“那麼大一副中堂,要是在屋子裡挪了個地方,凡是熟悉這間書房的人,都會覺得特彆明顯。”
“所以他們的目光,才會不由自主的往那上麵看。”
燕然笑了笑:“然後我就觀察周圍的牆壁,發現有一塊地方,比彆的位置好像要乾淨一些。”
“就在那。”說著燕然用手指了指另一麵牆:“在那根釘子
沈姑娘他們立刻朝著燕然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仔細分辨之下,果然那個地方的牆似乎要更白一點。
“那是因為太陽光照不到的關係,”燕然隨即說道:“畫”
“可是他們兩個,既然發現掛畫的位置不對……”這時的王煥知道,又被燕然說中了真相。
他驚怒道:“他們倆為什麼不說出來?”
“問他們啊!”燕然好笑道:“人就在眼前呢,你不問他們,你問我?”
“他倆腦袋又沒被人揭了鍋,那不是會說話嗎?”
“你!”王煥這才發現,自己都被燕然氣糊塗了。
他咬著牙忍下了這口氣,轉頭向著小廝連同管家王富問道:“你們倆!”
“他說得對不對?你們倆是不是剛剛發現,那幅畫換位置了?”
“嗯!”這倆人聞言,一塊兒點頭!
“那你倆為什麼不說?”
“老奴是因為,”就見那管家吞吞吐吐道:“我從昨天中午就沒進過主人的書房,我以為那畫或許是昨天下午,主人給換的位置。”
“剛才看見這幅畫時,我還特意看了蓮蓬一眼。他啥也沒說啊!我就想著,蓮蓬大概是知道畫換了地方,這件事跟這案子沒關係……”
“那你為什麼不說?”王煥聽到管家這麼說也有道理,就一臉怒氣的問向了蓮蓬。
“小人嚇傻了……”當蓮蓬看到這個官員如此疾言厲色,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一看見主人的樣兒……我這心就怦怦跳,一勁兒想尿尿!”
“我也覺得那畫不對勁兒,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滾一邊去!都滾!”王煥一氣之下,讓這倆人全都滾遠點。
這兩位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逃離了案發現場,一溜煙跑到大門外去了。
之後王煥滿懷惱怒地看了看燕然……他也沒想到,還真的讓這小子找到了線索!
弄得自己這一次,又枉做了一回小人!
要說這王煥,真不愧是官場人物,在短暫的尷尬之後,他居然若無其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