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激動呢?嗬嗬嗬!”
燕然踩著二叔燕巒的腦袋,笑著說道:
“當初你兒子差點一棍子打死我,你毫不在意。他給我定了親的媳婦兒下春藥,你連句話都不說。”
“百花殿讓你兒子弄出事了,你讓我去頂他殺頭的大罪。今天燕濤還對我說,他要讓我身敗名裂,千夫所指!”
“你倆一次一次的害我,還一回一回的不長記性!這回把自己玩死了,你知道哭了?”
“你才死了一個兒子,就受不了了嗎?你離絕戶不是還差一步呢嗎?”
“大號廢了,大不了小號重新練唄,冬青肚子不是還有一個……”
“噗……!”
“哎?”
燕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罵得這麼痛快二叔都沒有氣死的跡象,可說到這裡的時候,二叔竟然反應這麼大!
眼看著燕巒一口血噴出來,雙眼瞪得血一般赤紅,猙獰得就像厲鬼一般!
他的身體已經佝僂成了一個大蝦,渾身還在劇烈的顫抖,嘴裡還在嗬嗬作響,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聲!
“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啊!原來如此!”
燕然愣了一下,卻忽然微微一笑。
他放開踩著二叔腦袋的腳,向後退了幾步,笑著搖了搖頭。
“你怕你和冬青的醜事傳出去,怕留著那個女人會敗壞你的名聲,你怕你兒子燕濤會因為這個,拿不到侯爵之位……”
“所以,你把冬青給處理了是嗎?”
“嘖嘖嘖!看你這心狠的呀!自己怎麼能把自己給玩絕戶了呢?”
“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能作死,你們父子倆還真是作死小能手,前仆後繼,一個比一個著急!”
“哈哈哈哈!”
燕然說到這裡,忽然放聲大笑了出來!
隨即他就看到佝僂在地上的二叔,猛地又噴出了一口老血!
眼看著這老家夥不住抽搐,一手六一手七的手勢,燕然就知道不是顱內出血,就是腦血管栓塞。
這個心狠手辣的二叔,現在就剩下小半條命了。
他不知道現在的二叔燕巒,是如何的悲傷狂怒!
沒人能體會到燕巒此時的感覺,隻有大棒子真正打到自己頭上的時候,他才知道疼!
他和燕濤的那些密謀,一句一句都是兒子的催命符……
他以為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可以弄死燕然的妙計,沒想到卻是他父子倆的懸崖!
他們一次一次的往死路上奔,今日終於看到了最終的結果……
他還親自下令,處置了冬青和自己最後的孩子!
……造孽啊!
二叔隻覺得五內俱焚,心頭泣血!
他的口中的涎液不由自主地淌下來,拚命想要爬起來卻直不起腰,就連伸直了胳膊都做不到!
“少爺……”
這時燕然忽然聽到裡麵傳來的呼喚聲,竟是鳴鴻姑娘的聲音。
聲音出自內室,燕然連忙進去。
隨即他就發現小丫頭在二叔的床上,被綁得結結實實。
她頭上受了傷,被包得左一層右一層,不過小丫頭顯然沒事,正滿眼淚花地朝著自己笑呢!
燕然連忙解開繩索,把她扶了出來。
阿佑和阿發身上帶著傷藥和乾淨布條,燕然連忙將傷藥取過來,幫鳴鴻姑娘治傷。
一打開布條,燕然就看到鳴鴻頭上的傷口,竟然不下十餘處。
最嚴重的幾道,血肉就像是小孩的嘴一樣張開著,把燕然心疼得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