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侯府裡呼風喚雨,一家人錦衣玉食,比彆的奴才要威風百倍?”
“甚至差一點的主子,都不如你說的話管用,這些都是從哪兒來的?”
“都是侯府主子們的信任和恩賞!”這時要不是燕然提著,絕望的燕貴都已經軟倒在地上了。
“好,你還知道這個,所以呢?你是怎麼報答燕家的?”
燕然笑著問道:“你的報答就是下毒害死老侯爺,是不是?”
“小人錯了!”燕貴涕淚交流地哭道:
“小人是豬油蒙了心,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你沒有以後了。”
燕然見燕貴認了罪,手中的碧玉簪閃電般地一動!
“噗”的一聲,刺進了燕貴的咽喉!
管家全身上下,一陣劇烈的顫抖,驚恐至極地瞪圓了雙眼!
然後滿院子的人就看到,小侯爺掌心托著碧玉簪,輕盈順滑地把它推進了燕貴的咽喉深處。
他的動作沒有一點遲疑,甚至也沒有凶狠和毒辣。
就像是心如止水地把一枝鮮花,輕輕插進了花瓶一般!
啊?說殺人就殺人啊?
看到這一幕,燕家各房叔伯親戚,幾乎都要嚇尿了!
老侯爺見了也是心中暗自悸動,然兒殺人的時候,臉上居然沒有絲毫心緒波動!
自己這個孫子,到底是從哪學來的這般鐵石心腸?
而這一刻,胡阿佑和王德發各自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又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心說:少爺這一手就算再怎麼狠辣凶殘也不奇怪,我們在戰場上都見得多了。
可是他得要親手殺過多少人,才能做到這般平心靜氣地取人性命?
我們這個位主人,莫非是天上的什麼妖王魔星轉世而來的不成?
這時燕然放開了手,他看到燕貴還沒有氣絕,於是雙手托著燕貴的臉輕聲說道:
“把燕管家的全家,都給我趕出侯府。”
“他所有地產房宅、銀錢財物、首飾用品、一概扣下,每人給他們留一身衣服。”
“以後再有反叛家主者死,家屬一概照此辦理……現在就去!”
“是!”
那些家丁們都嚇傻了,胡阿佑和王德發卻搶先答應了一聲。
然後他們上去就是幾大腳踢過去,把一個個家丁踢得跳了起來!
家丁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紛紛衝進人群,將管家燕貴的一家老小,全都拽著發髻提了出來。
這時的燕貴,將死之前的雙眼還自悔恨之極地看著燕然。
他眼中是數不儘的悔意,真是死都不肯瞑目!
燕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今天的威脅震懾,他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知道,和自己作對會有什麼後果!
直到管家眼中的光彩,漸漸消失熄滅,燕然才放開了手,任由燕貴的死屍沉重栽倒。
這時燕貴的兒子孫子,婆娘媳婦,不分老幼都被搜得乾乾淨淨,一頓大棒子給轟出了侯府!
“大家都聽到了?”燕然看了看周圍,沉聲說道:
“在我爺爺的酒裡下毒,謀害家主,反叛族長,就是這個下場。”
“按照大宋律,主人杖殺奴仆,罰六百錢入官……阿佑你記得回頭去官府把這錢交了。”
“不用,”沒想到這時,阿佑卻笑著搖頭說道:“小侯爺有所不知,”
“大宋律上寫得是‘無故’杖殺奴仆,罰六百錢。”
“這老小子謀害家主在先,不算無故,死了白死,不用拿錢!”
“再說了,隻要小侯爺看他不順眼,就算他放屁太臭都算他毒害家主,打殺也就打殺了,就是您言語一聲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