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血佛沉聲道:
“因為黃鼠知道藏銀山洞的位置,所以他挖出來的地道,直指這個山洞……但很快他挖洞的事,就被我發現了。”
瀝血佛說著,指了指石壁上的洞口:
“你和瞎子一前一後進來的通道,就是他挖出來的地道。”
“當時我就站在洞口外,看著黃鼠鑽進去,又看著那瞎子趴在地上,聽黃鼠的鏟子一聲聲作響。”
“當時黃鼠不知道我跟著他,瞎子也不知道我就站在他旁邊,三尺遠的地方。”
“直到鏟子的聲音忽然停止……我和瞎子都明白,那是黃鼠挖通了!”
“於是我順著這條新挖的通道潛進山洞,殺了偷銀子的黃鼠,還有意讓他臨死前發出慘叫聲,讓外麵的瞎子聽見。”
“我知道瞎子聽到了黃鼠死前慘叫之後,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之前那個瞎子,倒是沒敢打銀子的主意,他打算趁著月黑風高之時逃跑。”
“可是被我接連痛打了幾次之後,他就再也沒膽子逃走了。”
“這次瞎子知道黃鼠被我所殺,相信他也不敢亂打主意,他還會偷偷警告白象,不要生出異心!”
“就這樣,我用黃鼠的命告訴他們倆個……任務完成之前,誰也彆想走。”
“主人的銀子,誰染指,誰就要死!”
……
當瀝血佛說完了這段話,山洞裡霎時陷入了寂靜。
耳邊響起的,隻有燕然他們各自沉重的心跳聲。
現在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燕然在心中暗自想道:這個瀝血佛,肯定是個瘋子!
居然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同伴,他的心就像他那雙石頭眼睛一樣,一點人味兒都沒有!
這時的瀝血佛笑了一下,可他的笑容卻像是用墨筆,畫在一張白紙麵具上一樣。
他那笑容,看到的人不會覺得歡欣,反而心中越發詭異陰冷!
“好,現在我說完了,相信你也沒話說了。”
說著瀝血佛粉白細嫩,卻又染滿了鮮血的手指,指向了胡阿佑:
“你……雖然忠心耿耿,但武功差得太多。”
“你……”他又指向了沈紅袖姑娘:
“趁著這小子拖延時間,你拚命調息,想要平複內傷。”
“可你哪怕身上毫發無傷,哪怕武功再強十倍,我掏出你的心,也比從衣袋裡掏東西容易!”
“至於你……”最後瀝血佛的手,又指向了燕然:
“你聰明絕頂,但是實力太弱。”
“我會慢慢吃你的心,順便看看你的心竅,到底是怎麼長的!”
瀝血佛的雙眼看向燕然,卻見這小子滿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依然像是胸有成竹。
侏儒嘴角那妖異的笑意,不禁又濃重了幾分。
“彆人我可不管。”燕然卻似笑非笑地說道:
“但是想要沈姑娘的心,你得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這小子!
雖然這場麵殺機畢露,已是凶險之極,沈姑娘卻還是覺得燕校尉這句話又好笑又好氣。
即便是到了這般山窮水儘的地步,那姓燕的小子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他的心可能真和彆人長得不一樣!
“那我呢?”
沒想到這個時候。那個被嚇癱的王煥坐在地上,居然壯著膽子,哆哆嗦嗦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