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居然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確定地點了點頭:
“他就是那個在山洞裡設下暗箭,殺了瞎子的人,也是做了這塊碑的人。”
“把他的名字告訴我!不然我就把你的骨頭,一塊一塊零碎拆下來!”
瀝血佛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保證拆完你的手腳,你還活著,能清楚地感覺到折斷骨頭的每一絲痛苦。”
“把他的名字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
終於到了這一刻……
此時的沈姑娘和胡阿佑知道,他們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瀝血佛凶相畢露,如果不是燕然左一次右一次,用絕倫的智慧鎮住他,他早就開始殺人了。
現在他們三人的性命,也到了最後的時刻。燕校尉拖延到這裡,已經再也拖不下去了!
可這一刻,燕然卻突然笑著搖了搖頭:
“你居然還想拆我的骨頭?還是先想想,該怎麼保住你自己的骨頭吧!”
燕然笑著說道:“我看你印堂發黑,臉色發白都好一會兒了,你確定身體沒事?”
“我……”
當燕然問出這句話之後,就見瀝血佛雙目寒怒,正要開口回答。
可他才剛剛說出了一個字,就猛然間臉色劇變!
隨即他一張口……
“哇”的一聲!
一股顏色妖異的紫血,猶如急流,從他的口中狂噴而出!
刹那間,沈姑娘和胡阿佑全都驚呆了!
這情景是如此熟悉,他們在這之前,分明見過同樣的場麵!
可是這一幕居然再次發生,燕校尉是怎麼做到的?
瀝血佛顯然是身中劇毒,燕然什麼時候把毒藥下在他身上,給這侏儒造成了如此沉重的傷勢?
……
“這……這是什麼!”
瀝血佛的臉色在一息之間,變換了數次!
他拚命用功調整內息,壓住傷勢,雙目圓睜欲裂地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沒錯,我知道那個人是誰。”燕然卻淡淡說道:
“從我一開始,帶著這些人走進這個藏銀的山洞時,我就知道他是誰。”
“你知道我為什麼始終都沒靠近那麵軍旗?甚至是在你揭開它之後,露出了集骨碑,我都沒有走上去看個清楚?”
“因為我在軍旗上,隱約聞到了一股味道。”
“那是水毒芹的氣味,一種烈性毒藥!”
“之前王員外的管家王富,吸入了牆皮血字上的石灰,就是這種毒藥。”
“可是軍旗上的劑量和藥性,都比之前那種猛烈得多!”
“所以我不但遠離了那麵軍旗,還特意激怒你,讓你喪失理智,在你狂怒之際引誘你,揭開了那麵軍旗……瀝血佛!”
“軍旗上的灰塵就是劇毒,你吸進去那麼多,早就開始毒發了!”
原來……是這樣!這時的瀝血佛才明白。
自己自恃武功甚高,覺得燕然他們這些人,就像小蟲子一樣毫無威脅。
可他終究還是上了這小子的當,此刻他身中奇毒,已經控製不住猛烈的毒性了。
“我殺了你!”
隨著一聲怒吼,瀝血佛再度狂噴鮮血!
他作勢便要向前猛撲,即便毒藥烈焰般布滿了他整個胸腹,燒灼著他的內臟。
可他剩下的時間,依舊足以把燕然這些人,全部擊殺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