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其中一夥人抬頭看著燕然,冷冷地說道:“看你這身衣裳也就普通,樊樓是天下第一銷金窩子,你可彆進得去出不來!”
“賞,”
燕然聞言,輕輕說了一個字。
話音剛一落地,就聽“鐺”的一聲!
驚鴻姑娘不愧是業內人士,早就做好了準備。
燕然這一句出口,驚鴻姑娘一錠十兩的金子就扔了下去,正好落在那位媽媽的腳底下。
隻見那位媽媽眉開眼笑,急忙把金子撿起來。
方才說話的那白衣學子,見燕然出手竟是如此豪闊,也隻好氣餒地低下了頭。
此時另外一撥人裡麵,那剛剛做完一首詩的年輕人,卻冷笑著說道:
“我是崇安學子劉彥衝,剛剛省試,高中舉人!你一階白丁,也配……”
結果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卻突然毫無征兆地閉上了嘴!
當大家順著劉彥衝的目光向上一看,就見樓梯上的燕然一抬手,輕輕掀起了自己的長衣下擺……
在他衣衫
這東西是進入大內皇宮的憑證,最起碼是六品以上的官員才有。
麵前這年輕人小小年紀,居然還是一位朝廷高官!
這就有點太可笑了,你一個進士都沒考中的舉子,有什麼臉跟人家比身份?這真是活脫脫的自取其辱,明晃晃打自己的臉!
其實以燕然氣人小能手的性情,他本來應該問問下邊那群人,還有沒有什麼想拿出來比一比的。
可是今天,他是真著急啊!
要不是因為時辰快到了,他非要上樓不可,也不能拿著詩詞出來砸人……好在沒耽誤太長時間。
正當燕然帶著人,向著三樓走去之際,樓下的那位媽媽才忽然想起來。
她連忙在樓下問道:“客官是聽曲兒還是看舞?想要哪位姑娘上樓伺候?”
燕然正大步流星的往雅間裡走去,一聽到媽媽的問話,他的目光,卻向那位飛將軍姑娘的方向掃了一眼。
那姑娘被燕然看得心裡一驚,正要下意識的往窗子裡躲。
卻聽樓梯上,那年輕人淡淡說道:“姑娘就不必了。”
他這一句回絕,卻是大大出乎那位飛將軍姑娘的預料!
姑娘看著燕然上樓的背影,心說你不要姑娘……你不要姑娘你看我乾嘛?
那意思,你就是沒看上我唄?真氣死我了!
還有他作詞之前,問的那句“是比寫得快,還是比寫得好?”現在來看,明擺著就是故意氣人來的!
一層樓還沒走完,你就作了一首詞句,要速度有速度,要意境有意境,你要不是為了氣人,還問那一句乾啥?這個氣死人不賠命的……
“上一桌酒席!”
姑娘氣還沒消,燕然已經進了房間。
這時的驚鴻姑娘居高臨下,站在三樓上,憑欄向下吩咐道:
“門房、茶水、相幫、廚房賞一兩,餘下除了酒宴都是媽媽的……還不謝賞?”
“謝貴客恩賞!”
“謝貴客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