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為了這次大宋天子的樊樓之行,高俅已經策劃了許久。
按照高俅的計劃,他隻要把天子引到樊樓這邊,見到青樓歌舞紅粉佳人,皇帝一定是龍顏大悅!
在這之後,高俅就可以趁著皇帝開心,把自己的兒子引薦給天子。
以高俅對天子的了解,皇帝和高衙內之間會如何問答,提出怎樣的問題來考校高衙內。
甚至是詩詞歌賦、風流手段、諸般耍子,他們都耗費心血,讓高衙內做足了準備。
如此一來,高坎得到皇帝的青睞便是輕而易舉,也會順風順水地被推上大宋官場。
可誰曾想,半路突然冒出一個燕然,壞了他們的好事!
燕然那家夥居然人都沒露麵,隔牆幾首詩詞便是風流難擋,才華驚世!
即便是大宋天子,自命為天下第一風流人物的皇上,都被他反襯得如此寡淡,後半場玩得簡直是清湯寡水,就剩下給人家喝彩了!
高俅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把自己的兒子叫過來,他在席間也就是個圍碟兒。
用現代話不客氣的說……你就在小料區裡待著吧!
所以高俅自始至終都沒機會發出信號,讓外麵等候的高衙內進來。
正因如此,好好的一個計劃,那高俅父子用儘了心機計謀,不想卻落得個草草收場!
……
茶樓上,高衙內一邊聽著父親講述,潮紅的雙眼一邊直勾勾地看著對麵的街心。
他剛剛看得很清楚,他知道那是誰!
武德司燕然,他好死不死今天居然來到這裡,攪了我的大事!
還有燕然的身邊,那一張張傾國傾城的麵容,一副副絕代佳人的相貌,風姿猶如洛神淩波,冷豔好似嫦娥降世!
這樣的美女,為什麼我之前一個都沒見過?
可是剛才,她們全都默默跟著那個燕天行?
想到這裡,那高衙內心中仿佛烈焰升騰,冷不防咧開潮紅的雙唇,咯咯地笑了兩聲!
高俅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他看到高衙內也是怒火中燒,於是一臉陰冷道:
“原本朱勔大勢已去,東南應奉局無人主持,正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今日若是把你推上去,隻要能得到天子的歡心,那應奉局還不是輕飄飄落到咱父子的手裡?”
“燕然那個小畜生,真是來的好!”
高衙內回頭看見自己的爹,都要把牙都咬碎了,他冷冷地一笑問道:“父親再想想,還有什麼彆的辦法?”
“這次我不光要應奉局,他那萬貫家財、爵位官職、嬌妻美妾,還有他的命……我都要了!”
……
高俅聽到這裡,知道自己的兒子又起了淫心,卻絲毫不以為意。
他陰著臉低下頭,緩緩撚動自己的手指,良久之後低聲說道:
“那燕然十七歲之前寂寂無名,是個庸碌之輩,如今有了這般名聲權勢,十有八九都是出自國師的安排。”
“什麼詩詞才子,什麼斷案高手,什麼一司之主,什麼文曲星君,不過是個空心湯圓而已!”
“咱們僅僅對付他還不行,後邊有人盯著呢,好在那個國師林靈素,用不了多久就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