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就是陸謙率領的禁軍,還有洗得臉都要褪掉一層皮的段德善的事了。
這次遼金兩國使者造訪大宋,他們所住的地方當然要遠遠地分開,放在一起肯定會打起來。
而且在大宋時代,招待哪國使者的位置在哪裡,也有明確的規定。金在禮賓院,遼在都停驛。
此外西夏在都亭西驛,高麗在梁門外安州巷同文館,三佛齊是瞻雲館,真臘、大理是懷遠驛,這都是定好了的。
等把那個金國使團撂下之後,燕然隨即帶人撤回!
他也是眼不見心不煩,這些玩意兒真是想起來就讓人討厭!
接待金國使者的食宿方麵,由主管往來國信所的狗官段德善負責、防衛是殿前司禁軍陸謙,安全方麵是燕然……隻要使團不出門,就跟燕然沒關係。
今天街上的發生的血案,燕然隻管把帳記在金國人的頭上,至於那個段德善怎麼向上報告,他連問都沒問!
畢竟對應這類事,上邊還有國師林靈素扛著,那段德善要是敢胡說八道,老丈人必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在這之後,燕然讓王德發帶回軍士,當他向府裡返回的時候,隊伍裡卻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個立而不跪的小夥子。
一回到府裡,燕然就把那個年輕人叫過來詢問了一番。
……
這年輕人二十來歲,身材骨架很大,從他擋下鐵麵大漢那一鞭時的氣定神閒,就知道身上的武功相當不錯。
年輕人身上衣衫破舊,行動舉止也是個窮苦出身,但在這高大巍峨的侯府裡,卻並不顯得膽怯拘謹。
看來此人天性大膽,性格就是如此!
見到燕然問起,他毫不隱晦地說道:“俺叫個範楞娃,秦鳳路鳳翔府人。”
“家裡沒吃的活不下去,才來汴京討生活,找了個甜水井挑擔賣水的營生。”
“這才乾了一天,狗慫的一文工錢沒見著,俺還得賠人東家一條扁擔!”
燕然看著小夥子有點倔強、有點認真、還一副對啥都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禁心頭暗自好笑!
一看到這小子,燕然就莫名其妙地覺得親切,他笑著問道:“我看你身上武功不錯,是從哪兒學的?”
“跟師父學過幾年把式,我們那邊不會兩下子活不了人。”範楞娃也坦然說道:
“山賊馬賊、刀客響馬、走馬燈似地搶你!”
燕然讓錢戲拿過一錠五十兩黃金,放在這位範楞娃的麵前,對他說道:
“咱們既然見著了就是緣分,今天你在金國使者麵前立而不跪,是條漢子,我心裡也敬佩得很。”
“你要是願意,就留在府裡給我做個護衛,一個月二十兩銀子……但是提前說好了,隨時隨地都要跟人拚命。”
“你要是不願意也無妨,這五十兩黃金你拿走,也算是咱們沒白相識一場。”
“……那就貼身護衛!”
那範楞娃想都沒想,就把黃金推了回來!
他看了看燕然身後的眾人,淡淡地說道:“俺手上也有幾十條山賊的命,拚命倒也不怕。”
“可就是一點,把你家婆姨看好了!”
“哦?何出此言?”燕然聽見這話,立刻就是一愣!
“俺在鳳翔府給人當保鏢的時候,就鬨過一回這事兒。”
那範楞娃的目光,從紅袖百裡輕、紫霄驚鴻她們臉上一掃而過,皺著眉歎了口氣:
“那李大戶的婆姨,非要和俺睡了不可……俺不答應她還反咬一口,當天李大戶就把我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