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是不可能了,我已經下藥把它們弄昏了。”羊小白姑娘說道:
“我是讓你小心蛇兒頭上的雞冠……那玩意兒外麵看像是肉長的,實際上是一層薄皮,裡邊滿滿的都是毒血!”
“你這一刀下去,若是濺你一臉,你這小白臉兒以後恐怕不能靠臉吃飯嘍!”
“再弄上一臉麻子,看哪個姑娘還肯倒追你……”
姑娘這一句話說出來,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識趣地閉上了嘴。燕然和紅袖是裝著聽不見,蘇依瑤是硬裝聽不懂,蘇信則是假裝小白姑娘說的不是自己。
這小子是硬生生忍住了,沒往蘇依瑤那邊看!
“那……好好的鐵線蛇,為啥變成這樣了呢?”
到底還是燕然護著兄弟,趕緊給蘇信解圍,小侯爺問道:“頭頂上還長了這麼個怪東西?”
“喂血竭喂的。”羊小白信口答道:
“血竭配合上各種毒蟲做成丸子,硬給蛇塞到肚子裡,鐵線蛇吃了幾個月,毒性就會變得異常猛烈。”
“乾這事的人是個行家,用藥的分量控製得很好,一般人即使有了這個藥方,喂一千條蛇也未必活下來一條,可這屍體上一弄就是一肚子蛇!”
羊小白姑娘一貫就是這樣,說話的時候經常口出奇異之言,大家也都習慣了。
不過燕然這一岔打過去,剛才那股尷尬的勁卻也跟著過去了,蘇信拿著全套仵作的器具家夥,上去開始驗屍。
果然經過蘇信一番檢驗,葉四娘的屍體裡,滿肚子都是漆黑細長的鐵線蛇。
幸虧這些蛇在羊小白的毒藥下昏迷不醒,不然肚子裡這一大團要是蠕動起來,那景象必定是觸目驚心已極!
蘇信在床邊拿著刀一邊解剖,一邊輕聲說道:
“除了肚子裡,在四肢部分也有鐵線蛇,這使得葉四娘死之後,屍體尚未僵硬之前,還保持著有呼吸的樣子。”
“那些殺人取血的凶犯,一定是被這情形給蒙騙了,一刀就割開了她的咽喉!”
“屍體的發髻有些散亂,說明在這之後,凶徒抓著頭發把葉四娘的腦袋拉下床沿,直到他們想要取血的時候,才發現這姑娘已經死了!”
“鐵線蛇察覺到有生人靠近之後,應該會立刻撲出來咬人的,但是屍體外麵沒有蛇的屍體。”
“這說明動手取血的人武功相當高,甚至鐵線蛇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撤走了!”
“死者身上沒有淤青,沒有傷痕、手腳沒有被捆綁過的痕跡……”
“血液裡沒有毒藥或麻藥。”說到這裡時,羊小白還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隨機蘇信又仔細檢查了屍體的頭發,還用一根竹片撬開了屍體的嘴。
“頭發裡沒有傷痕血點,舌頭和兩腮內沒有咬痕。”
說到此處蘇信歎了口氣,從床邊退開道:“這說明在葉四娘死之前,沒有被人刑訊拷問過,也沒受到過任何傷害。”
“這就說不通了,她是怎麼把那麼多鐵線蛇吞下去的呢?”
蘇信的話,聽得大家心中都是一驚!
沒錯啊!一個人既沒中毒也沒受傷,她是怎麼死的?那些毒蛇又是怎麼進了她的身體?
大家心裡想著這個疑團,越想越覺得詭異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