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昏暗的燈光下,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正在用鐵皮爐子上煮東西,男子走到跟前,順手往爐子裡麵填了一把柴,這兩人正是江姐和阿成。
“搞定了嗎?”江姐沒有抬頭,還在專注弄鍋裡的肉粥,直接問道。
“恩,搞定了,隻要他兒子在我們手上,他不敢耍花招!”阿成篤定地說道。
“剛好,粥可以了,來,嘗嘗我的手藝。”江姐從旁邊拿起一個瓷碗,給阿成盛了一碗。
“姐,你怎麼知道吳奇科會就範,你之前應該不認識他吧!”
接過碗後,阿成喝了一口粥,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江姐笑道:“我不認識他,但是我認識她老婆啊!我以前見過他老婆幾麵,這個女人是個大嘴巴,逢人就炫耀他老公是警察,有多厲害,平時有多疼她兒子。所以啊,以後你娶媳婦可得小心了,這種大嘴巴的女人就不能要,否則她連你身上幾顆痣都給抖出去。”
阿成這個冷麵殺手難得臉紅了,說道:“姐,我以後不娶媳婦,跟你一輩子。”
江姐心思敏銳,阿成對他的情愫又豈是簡單的姐弟情,她早就看出來了,不過複仇是她最大的執念,而且她已經人老珠黃了,卻是不想耽誤阿成。
這10年來她把阿成當成親弟弟一樣,要是沒有阿成的陪伴,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能熬過這些年。
阿成現在對她的這種依戀,不過是因為他沒有接觸過其他女人而已,這次等大仇得報,找個偏僻的地方隱姓埋名,再幫阿成找個賢惠的姑娘吧!江姐心裡想道。
桌子上,阿成在白紙上畫出了醫院的地形圖,向江姐介紹道:“祝大彪的房間裡麵有兩個配槍的警察,隔壁這個病房作為他們的休息室,也有兩個配槍的警察在此休息,兩人一崗輪換,一旦有事隔壁這個病房的人也能及時支援。”
江姐鄒著眉頭說道:“這有點像個陷阱,就等我們一頭紮進去,不管能不能乾掉祝大彪,都不好脫身。”
阿成也點頭道:“咱們沒有槍械,一旦動起手來,勝算太低。”
江姐問道:“得想個辦法減少守衛的人數,吳奇科有沒有說,什麼情況下,會從醫院抽調警力。”
阿成:“吳奇科說除非再發生個差不多影響力的大案,現在不僅他們重案組的警察都有活,他們局裡的便衣和巡街警察都滿大街排查可疑人員,他們局裡已經沒多少警力了。”
“那就再搞個大案,我們聲東擊西,把他們警力都吸引到北邊,這樣也方便我們到時候從南邊撤離。”江姐一拳拍在桌子上,堅定地說道。
阿成:“姐,你有什麼想法?”
江姐:“你還記得袁局長那個女兒嗎?”
阿成:“記得,她去年在我們店裡買了台電腦,今年她電腦出了故障,打店裡的電話找售後服務,還是我去她家裡搬電腦主機去代理商那裡維修的,這才知道她爸是公安局的局長,她跟在我們店裡兼職那小子是同學。”
江姐不由得一陣恍惚,想起了江飛宇的身影,那個青年跟她死去的弟弟真像。
去掉心中的雜念,江姐冷漠地說道:“我們把袁局長的女兒綁了,應該算得上大案了吧!”
“姐,等乾掉祝大彪後,要不要去一趟山西,把他兒子也乾掉了,斬草除根?”阿成突然想起來,向江姐問道。
“算了,冤有頭債有主,禍不及家人。”思考了一會,江姐還是放棄了。
既然江姐不願意,阿成自然以她馬首是瞻。
阿成問道:“姐,你說祝大彪是不是傻,在老宅埋了這麼多金條,也沒給他老婆孩子留一點,最後老婆還帶著孩子改嫁了。”
江姐解釋道:“他這不是傻,是自私,無非是擔心老婆帶著他的錢,跟彆的男人跑路罷了,阿成你以後也要長個心眼,哪怕是你媳婦也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