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以他殺人如麻的作風,應該不是一般人吧!”江飛宇問道。
江姐:“阿成確實不是一般人,他是從克格勃的一處秘密訓練營逃出來的,哪裡有很多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都是克格勃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孩子,阿成6歲大的時候就被送到了那裡訓練,記不清自己的父母,也記不得自己的家鄉,隻知道自己是華人。他在那裡過了8年非人般的生活,成為了那個訓練營中的佼佼者,14歲就擁有了‘雪狼’的代號”。
這就難怪了!想不到阿成身上還有這樣的秘密。
“那後來呢?”江飛宇繼續問道。
江姐:“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和本錢,全哥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他直接拉了幾個關係要好的玩伴入夥,其中就包括我的弟弟東東,一行5人籌齊了錢,再次出發,又踏上了北上的道路。這一次他們拉回來了更多的機器設備,每一個人都掙了很多錢,所有人都被這種表象迷住了,都在幻想著再乾幾次,各個都能成為‘萬元戶’、‘十萬元戶’,我也在暢想著孩子出生後,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江飛宇意識到,接下來的故事應該就是祝大彪這個大惡人出場了。
江姐繼續說道:“3月份的時候,他們再次出發,不過這一次他們帶上了阿成,因為他懂俄語,可以避免很多語言不通的麻煩。其實,那個時候,靠在兩國之間來回倒騰物資發家的人不計其數,大家都掙了錢了,能夠接觸到的也不再是普通的民用物資,也包括軍火。人啊!一旦摸上了槍,膽子和野心就會變大。”
“黑吃黑?”江飛宇不確定地問道。
江姐:“不,隻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惡棍搶劫而已。”
江飛宇也意識到自己有點用詞不當,歉意地點點頭。
江姐說道:“當時,邊境線上有好幾股搶劫團夥,他們乾著無本買賣,專門蹲守在邊境線上,靠搶劫同胞發家致富,其中,祝大彪那夥人就是其中一股。”
江姐在提到祝大彪名字
的時候,神情極度扭曲,那種恨,即便把祝大彪挫骨揚灰也難消。
江飛宇急忙問道:“他們遭到祝大彪等人的襲擊嗎?”
江姐:“是的,那一次他們淘到了一些好東西,回來的路上碰到了祝大彪那夥人,本著大家都是同胞,就一起結隊回來,誰能想到對方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財狼。在晚上宿營的時候,祝大彪那夥人襲擊了他們。全哥、東東,還有同村的3個年輕人,全死了,隻有阿成殺了對方3個人後,中了一槍後逃離,他靠著一口氣撐回來,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我也因為這個噩耗導致流產,我和全哥的孩子也沒了。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殺祝大彪了吧!”
江飛宇直麵這靈魂般的拷問,甚至無法直視她的眼睛,她有什麼錯?一個為了親人複仇的可憐女人,也許這10年來,她都活在複仇的痛苦中。
沒有經曆過這種殺親之恨,就莫勸人向善,可她終究是4條人命的主謀,國法難容啊!
為了報仇,賭上自己的命,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