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中,車輛繼續滑行了一段距離,堪堪停在了姚新波麵前,車頭距離他的身體不足50厘米。
此時,姚新波就這麼趴在地上,驚魂未定,大口地喘氣。
近距離地看著伸手就能夠得著的大車燈,近光燈刺得他眼睛睜
不開。
他剛才真的差點被嚇死了,現在全身都沒有一點力氣爬起來。
車門打開,曾廣茂和江飛宇幾乎同時跳下車,看著趴在地上的姚新波,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姚新波下意識地回答道:“沒......沒事,我沒事!”
曾廣茂和江飛宇同時鬆了口氣。
曾廣茂是慶幸沒撞到人,江飛宇也排除了對方是碰瓷的可能。
本來江飛宇坐著大奔,平時都是走主乾道回學校的。
今天下午因為跟各部門領導開會,稍微拖延得晚了一點。
回來後,主乾道部分路麵施工,隻有部分車道能通車,加上處於下班的高峰期,路麵堵車厲害。
曾廣茂說自己知道一條小路,提議繞道,兩人這才開進了這條處於居民區內的小路。
姚新波剛才突然從人行道摔了出來,也把曾廣茂嚇了一跳。
正因為是小路,所以當時的車速不快,曾廣茂才有緊急製動的時間。
曾廣茂把姚新波扶起來。
“謝謝。”
姚新波抬頭,道了一聲謝。
曾廣茂看清了對方的臉,驚訝地問道:“小波?你是姚家的二娃子?”
姚新波聽到熟悉的稱呼,仔細看了曾廣茂兩眼,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廣茂哥?”
曾廣茂笑道:“哈哈哈......可不就是我嘛!想不到居然能在這裡碰到熟人!”
姚新波欣喜地說道:“廣茂哥,還真是你!”
江飛宇看著這個相認現場,有點摸不著頭腦,問道:“你們認識?”
曾廣茂拍著姚新波的肩膀,笑道:“這是小波,大名叫姚新波,我倆一個村的,兩家挨得挺近的,要不是春節過年我在村裡見過他,我都認不出來。”
姚新波也是非常的開心,難得在帝都能夠碰到一個同村的熟人。
江飛宇注意到對方的手受傷了,提醒道:“你的手掌出血了。”
姚新波把手掌上刮起的皮撕掉,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事,就蹭破點皮。”
剛才他落地的時候,手掌與地麵磨蹭,蹭破了點皮,手掌上留下了5、6厘米長的傷口,正冒著血印子。
曾廣茂追問道:“小波,你怎麼會來帝都?來看你姐的嗎?”
曾廣茂這一問,姚新波頓時就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
江飛宇和曾廣茂頓時不知所措,也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
眼看大奔停在路上,導致後麵的車子一直在狂按喇叭,江飛宇說道:“咱們先上車再說吧!”
曾廣茂拉著傷心不已的姚新波一起上了車,很快就啟動汽車,消失在遠處。
吳興濤看著逐漸消失的汽車,掏出手機撥通了雷振兵的電話。
“喂,雷哥,人我跟丟了,對方上了江先生的車,我沒開車,追不上。”
電話那頭,雷振兵疑惑地問道:“哪一個江先生?”
吳興濤解釋道:“就是帝都理工大學的江飛宇先生。”
“他怎麼會跟江先生扯上關係?”
雷振兵聽得一頭霧水。
“是這樣子的......”
吳興濤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介紹了一遍。
其實,剛才那一聲“小心”就是他喊的,眼看姚新波就要跟車子相撞,他本能地喊了一聲“小心”。
電話那頭,雷振兵思考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姚新波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到帝都理工大學校門口等我,我現在開車過去跟你彙合,那個偷內衣的賊鎖定了,咱們連夜抓捕。”
“太好了,雷哥,忙活了這麼多天,終於鎖定這小子。不對啊,雷哥,怎麼去帝都理工大學抓捕?”
“燈下黑,這狗日的就住在學校邊上......”
電話裡,雷振兵解釋了一番。
吳興濤掛了電話,向帝都理工大學跑去,反正就十幾分鐘的路程,跑一下就到了。
吳興濤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一個人影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