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被搶了之後都被威脅不許說出去,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這也導致潑皮搶了這麼多人,一直沒被抓起來。
本來搶劫就是重罪,潑皮搶了這麼多人,卻也不敢跟警察說實話。
警察讓他提供有仇的人名單,他壓根就不敢說,後來案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潑皮傷好後也搬走了。
事後,彭小梅雖然沒說,但是她知道潑皮就是被兒子打的。
潑皮被打前幾天,彭傑輝曾經哭訴自己辛苦一個暑假,撿破爛掙的錢沒了。
姥爺、姥姥問他的時候,他也隻說被扒手偷了。
而今天,同樣的一幕再次出現,彭小梅似乎已經有所感應,兒子這次犯的事,似乎比15歲那年更大。
父愛的缺失,以及彭小梅的仇恨教育,已然讓彭傑輝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彭小梅儘量讓語氣放輕,問道:“小輝,告訴媽,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嗎?”
“撲通”的一聲,彭傑輝直接跪在地上。
他抱著彭小梅的腿,哀求道:“媽,我求你了,什麼也不要問,也不要說,就當你沒有看到過,或者就當我隻是燒了一些廢紙。”
彭小梅厲聲道:“小輝,我是你媽,我有權知道。媽從小沒教育好你,這是媽的錯,我願意代你受過,就是不想看著你走上歧途。”
彭傑輝低著頭,忽然平靜地說道:“媽,那就是沒得談咯。”
可惜,彭小梅並沒有看到兒子此刻猙獰的麵目,還在耐心地勸說:“小輝,無論你犯了什麼錯,說出來,媽都會幫你一起彌補。”
彭傑輝默默地起身,走到鞋櫃底下拿了一根麻繩藏在身後。
此時,彭小梅一邊勸說,一邊拿了洗臉盆從廁所裡麵接水,打算把火盆裡麵的火澆
滅。
彭傑輝不動聲色地走到彭小梅的身後,突然從背後勒住了彭小梅的脖子並捂住了她的嘴巴。
洗臉盆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水花四濺,彭小梅恐懼地掙紮著。
無論彭小梅怎麼掙紮,身形瘦小,年紀又大的她,如何能夠掙脫彭傑輝的鉗製。
彭傑輝把母親拖到客廳,花了一番功夫用繩子把她捆住,再用毛巾把她的嘴巴堵住。
彭傑輝把母親丟在藤椅上,先走到火盆邊看了一下火勢。
衣服之類的棉紡品都已經快燒沒了,就剩一雙運動鞋和其他的殘渣是複合材料,比較難燒,火苗眼看就快熄滅了。
彭傑輝走到置物架上,打開一個抽屜,從裡麵拿了一瓶消毒酒精。
由於他是醫生,家裡多多少少會備點藥,75%的消毒酒精是常備藥物。
隨著彭傑輝把酒精倒入火盆,瞬間串升起了半米高的火焰。
火光映在彭傑輝瘋狂的臉上,就像個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等了十多分鐘,彭傑輝分3次把整瓶酒精都倒了進去,火盆裡麵最終隻剩下一些黑色的渣渣,完全看不出什麼材質。
彭傑輝把火盆裡麵的殘渣倒入廁所,又接了幾盆水衝乾淨,這下徹底安心了。
彭傑輝回到客廳,從剛才拿酒精的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瓶,又倒了一杯水走到彭小梅的身邊。
彭小梅看著眼前陌生的兒子,眼裡都是驚恐,身體不斷向後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