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江飛宇和戴月雅漫步在校園裡。
眼前熟悉的景象與昔日的記憶重疊,江飛宇思緒飛舞。
之前在田老師的屋裡,有江晨東、張冠鵬、許仕林、戴月雅等人作證,兩位老師終於相信了江飛宇的身份。
等確認江飛宇真的願意給學校捐1萬本圖書後,田文清老師甚至要強撐著病入膏肓的身體,起來給江飛宇鞠躬感謝。
江飛宇哪裡敢受這位恩師的大禮,好說歹說才把田老師安撫下。
然後,江飛宇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跟方倩怡老師確認捐贈的細節後,這才起身告辭。
走的時候,戴月雅出乎意料地跟了上來,提出要跟江飛宇單獨聊聊。
鬼使神差,江飛宇沒有拒絕。
這會,兩人已經在校園裡逛了幾分鐘了。
誰也沒有開口,就這麼僵著。
“我就是單純地和老同學敘敘舊,我光明正大,問心無愧......”
此時,江飛宇似乎手心都捏出汗了,他不斷地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他連麵對沈君蘭這種美女都沒有絲毫漣漪,卻不知為何在戴月雅麵前會緊張不安。
“一年半沒見,你的變化很大,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良久,還是戴月雅最先出聲,打破了平靜。
江飛宇心裡一驚,臉色不變,問道:“有嗎?”
“有。”
“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氣質,亦或者身份上的改變,絲毫看不出昔日的痕跡,要不是你的臉沒有變化,我
都懷疑你換了一個人了。”
戴月雅肯定說道,而且語氣不容置疑。
江飛宇身上最迷的地方,應該是他怎麼在短短的時間內,從一個農村的窮小子,變成了一個身價過十億的大老板。
可是,戴月雅卻沒有心思探究這點。
她把江飛宇單獨留下,隻是想問他要一個答案而已。
這個問題埋藏在她心裡,很久了。
江飛宇沉默了,不知道如何辯駁。
連父母都沒有發現他這種變化,戴月雅一個外人察覺到了。
那是不是變相地證明,戴月雅對自己的熟悉程度,超過了一般的同學。
良久,江飛宇說道:“人都會隨著閱曆的增加而改變的,特彆是去到了大城市,適應了新的環境,加上我幸運地抓住了一些機會,取得了一些旁人看起來不可思議的成就,經曆比一般的人豐富些,整個人有所改變也很正常。”
江飛宇隻能這樣解釋,也不知道戴月雅信不信。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飛宇科技老板的身份,聽你之前的話,你應該去年就關注到了吧?”
沒等戴月雅反應,江飛宇就反客為主問了回去。
戴月雅看著江飛宇的臉龐,淡淡道:“剛好我學的是財經專業,對財經類的新聞比較關注,在報紙上看到了報導你的新聞,就在網上收集了相關信息,雖然很意外,但是恰恰證明我的眼光沒有錯,你的潛力被低估了。”
“這算是挑逗嗎?”
江飛宇愣住了,
卻不知道如何回應。
“好了,不逗你了,我找你,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戴月雅還沒說完,江飛宇就打斷了她的話。
戴月雅突然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盯著江飛宇。
這個舉動,讓江飛宇很尷尬。
現場的氣氛,也一下子曖昧了好幾倍。
“畢業晚會後第二天,你為什麼失約了?”
戴月雅問出了一個讓江飛宇目瞪口呆的問題。
江飛宇直接脫口而出:“失約?什麼約?你約我嗎?”
看著江飛宇懵逼的表情,戴月雅問道:“我放在你同學通訊錄裡麵的信,你沒看到嗎?”
“我那晚喝醉了,同學通訊錄好像搞丟了。”江飛宇苦笑不已。
畢業前買一本通訊錄,然後讓每一個同學在上麵寫上聯係方式和祝福語,這是畢業季的經典傳統。
但是,事後江飛宇確實沒有見過那本高中同學的通訊錄。
上輩子,他還為此懊惱了許久。
很大的可能是他那晚喝醉了,加上第二天早上又得知自己當眾表白無果,驚慌失措下簡單收拾行李就跑路回家了。
東西落在宿舍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