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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北方的冰雪還沒完全消融的時候,地處南方的荊楚大地,已經進入了春耕時節。
2月22日,上午10點左右,裡隆村。
這個點,村內的農人基本上都下地乾活。
即使今天是周六,村裡也少有小孩嬉鬨的聲音。
農村的小孩可不像城裡的小孩,還有什麼周末休息的說法。
不上學的時間,也都在幫家裡乾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此時,村口的土路上,走過來一男一女,吸引了村口兩個曬太陽阿婆的注意。
這兩人也怪,男的雄偉高大,女的穿著城裡時尚的衣服。
兩人還都背著行囊,一看就不像本地人。
好吧,這兩人就是田大壯和小芳了。
至於兩人來這裡的目的?
那肯定不是小芳跟著田大壯私奔了就是。
不急,諸君請往下看!
......
“阿婆,向您打聽個事,你們村的葛長根家在哪裡?”田大壯用方言問道。
這地方離田大壯老家就幾十公裡,算是同一片方言地區吧!
聽到熟悉的方言,兩個七八十歲的阿婆熱情地給兩人指了路,還以為兩人是葛長根家的親戚呢!
道了一聲“謝”後,田大壯和小芳繼續往前走。
隻是越往前走,小芳的腳步卻越來越慢了。
心中的那股膽怯,讓腳步變得遲鈍起來。
見小芳沒跟上,田大壯扭過頭來問道:“小芳姑娘,你走累了嗎?要休息一下嗎?”
兩人下了汽車,又走了幾公裡才到的裡隆村,田大壯以為她走累了。
小芳精神恍惚了一下,應道:“大壯哥,我不累,就是......就是有些怕......”
“怕?”田大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來之前,小芳的迫切和渴望,他可是看在眼裡的。
怎麼快到目的地了,反倒怕起來了。
而且,這事有啥好怕的?
搞不懂,搞不懂。
話說一周前,在田大壯的護送下,小芳回到了老家,送了奶奶最後一程。
這其中哭得多撕心裂肺,就不細說了。
看到小芳過得好一點了,她那無量的嬸嬸還想榨點好處。
在田大壯把他們家的石磨舉起來,狠狠在地上砸一個大坑後,謝家人都被嚇得不敢動彈。
配合田大壯惡狠狠的表情,直接把“凶神惡煞”這個詞演繹得淋漓儘致。
誰敢造次!
小芳也順利地把自己和妹妹的戶口分了出來。
這樣一來,她以後都不會受到叔叔和嬸嬸一家的鉗製了。
當初母親改嫁帶走了妹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把妹妹的戶口遷走。
這事說來,也是一筆糊塗賬。
小芳的母親林遠妹,本來就是黑戶,也沒有文化。
她根本不知道戶口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當年,她改嫁的那個老公嫌麻煩,也沒有主動提遷戶口的事情。
謝家這邊也沒有出聲,是因為當時村裡分山林,戶口上多一人能多分一點。
各方麵原因,這也導致了小芳妹妹的戶口還在謝家的戶口本上。
臨走之前,小芳花了些錢,從貪財的嬸嬸口中打聽到了母親改嫁的地方。
兩人今天來裡隆村,就是來尋親的。
可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那個拋棄自己的“女人”時,心中的惆悵不自覺湧上心頭。
來之前,小芳一遍一遍地給自己暗示:自己是來找妹妹的。
是的,當那個“女人”拋棄自己的時候,小芳已經沒辦法把她稱之為母親了。
即使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小芳也無法說服自己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