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一進院子,就迎上了雄哥和阿生熱切的目光。
勞永新客氣道:“不好意思,讓兩位專家久等了,這位就是我說的朱彥臣,他以前在外麵打過工,操作過廠裡的很多機器,應該能幫上二位專家的忙。”
“是吧,彥臣?”勞永新趕緊示意朱彥臣吱聲。
“嗯,我在廠裡操作過一些機器設備。”朱彥臣隻能硬著頭皮搭話。
操作過是不假,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早就忘了。
雄哥笑道:“那就麻煩朱兄弟陪我們轉一圈了。”
勞永新附和道:“應該的,不麻煩,不麻煩。”
“事不宜遲,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不知道朱兄弟還要回家拿什麼東西嗎?比如帽子之類的物品。”雄哥問道。
“二位專家,要不吃了午飯再去勘探吧?”勞永新提議道。
“不了,我們進山一趟不容易,就不浪費時間了,況且我們包裡都帶了乾糧,還是早點開工安心些。”雄哥客氣地拒絕了。
勞永新也沒勉強,又叮囑了朱彥臣兩句。
於是,在勞永新的目送下,三人向村外而去。
走出村外後,朱彥臣小心問道:“兩位專家,不知道你們要先去哪裡勘察?”
雄哥眯著眼睛說道:“我們對周圍的地形不熟悉,還是朱兄弟你帶我們四處轉吧,就找有岩石層,植被又少的地方。”
朱彥臣想了一下,說道:“咱們村周圍這種地貌還很多,咱們沿著這條小路先去村西邊看看吧?”
雄哥兩人自然沒有異議了。
於是,朱彥臣領頭,三人逐漸走入了荒無人煙的山林地區。
阿生走到雄哥身旁,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意思很明確了:這裡四下無人,要不要動手。
雄哥搖了搖頭,拒絕的意思很明確了。
三人一起出的村。
朱彥臣要是就這樣失蹤了,或者掛了,他倆鐵定是第一嫌疑人。
不值當。
雄哥有更好的辦法能乾掉朱彥臣,又不會牽連到兩人身上。
雄哥做了個手勢,示意阿生去套套朱彥臣的話。
於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就比較無聊了。
在朱彥臣的帶領下,三人以村子為圓心,在3公裡半徑走了十來個地方。
雄哥也裝模作樣,這裡挖幾鏟,那裡敲敲。
還不忘了收集一些岩石標本帶上。
反正裝得煞有其事的樣子。
倒是把朱彥臣給累壞了,雄哥收集的岩石標本都背在他身上。
在這個過程中,阿生也把朱彥臣的話套得差不多了,連他半夜起息的規律都掌握了。
可能是壓抑久了,難得碰到有人願意跟他聊天。
朱彥臣這家夥是什麼話都往外吐。
連村長家的媳婦是花錢買來這事,他都當談資隱晦地提了一嘴。
看得雄哥直搖頭。
下午4點左右,三人又回到了勞永新的院子裡。
勞永新趕緊上前問道:“兩位專家辛苦了,可有收獲?”
雄哥指著朱彥臣剛放下的樣本袋子,笑道:“確實大有收獲,那些都是我們今天采集的樣本,以我的眼光判斷含礦的幾率是非常大的。不過,還是需要把樣本帶回省城,通過專業的設備進行分析才能最終確認。”
勞永新眉開眼笑道:“那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二位專家辛苦了,先稍作休息一會,我讓老婆子現在就準備飯菜。”
雄哥這次沒拒絕,而是喊住了準備離開的朱彥臣。
“今天辛苦朱兄弟了,一會一起喝兩杯,讓我們聊表謝意。”
朱彥臣道:“陳專家,我家裡還有點事,我就不留了。”
他累得腰酸背痛,現在就想回家躺一下。
勞永新訓斥道:“彥臣,你給我坐下。陳專家讓你留下,你就留下陪兩位專家吃個便飯,你家裡能有什麼急事?”
朱彥臣沒轍,隻能無奈坐下。
吃飯的時候,雄哥和阿生都頻頻給勞永新和朱彥臣敬酒。
勞永新是個老酒鬼,不好灌。
朱彥臣的酒量倒是一般,反正走的時候,已經醉了大半。
飯吃了個把小時左右,雄哥謝絕了勞永新的挽留,堅持要趁天黑前回到縣裡。
勞永新沒轍,隻能喊來一個年輕人,用騾子幫二人馱著物品去3公裡外的二道溝村。
因為雄哥聲稱把車子停在二道溝村哪裡了。
隨著兩位“專家”的離開,十裡鋪村也陷入了夜幕中。
......
朱彥臣就這樣死了。
第二天早上被父母發現溺死在自家的化糞池裡。
所有人都把朱彥臣的死,當
成了一場意外。
半夜起來上廁所,又是喝醉酒狀態,失足掉到糞坑溺亡。
不會有人想到,半夜有人潛入他的家裡,將熟睡的他迷暈,再丟到化糞池裡。
朱彥臣的父母還去勞家鬨了一陣子,最後以勞永新賠了點錢了事。
隻有勞永新做著發財夢,日複一日地等著那兩個專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