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久久不出聲,張哲盛試探道:“周女士,你還好吧?”
“哦......”
周行韻一陣恍惚,終於回過神來。
猶豫了一下,周行韻問道:“他還好吧?”
張哲盛道:“如果是工作上的話,他目前還算不錯,跟我同一家公司旗下,副總監級彆管理崗,身體也可以......”
“阿盛,我實在看不下去,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在這裡婆婆媽媽的。”
魯雲休打斷了張哲盛,直麵周行韻說道:“周女士,我實話實說了,人家張天承先生還守著當年的承諾,苦等了你17年,至今還未婚,聽說他中途也沒談過女朋友,一得到你的消息,就專門委托哲盛來確認......”
“你不要再說了,我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給我走......”
魯雲休還沒說完,周行韻就突然發瘋了一樣,要趕他們走。
張哲盛還想解釋一番,魯雲休趕緊拖他走人。
拜托,這裡可是米國。
就周行韻這個瘋樣子,萬一引來警察,搞不好會懷疑他倆私闖民宅。
到時候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拔槍突突了,那不得冤死!
走到門口,張哲盛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放在鞋櫃上,說道:“這是張天承先生托我轉交給你的信,我放在這裡了。另外,名片上的電話能夠聯係到我,月底之前我都在落山雞,你如果改變主意或者有什麼要我轉達給他的,隨時可以聯係我。”
說完,張哲盛就退了出去。
周行韻趕緊把門關上。
屋外,看著緊閉的房門,張哲盛向魯雲休問道:“你說,她這是發什麼瘋?”
魯雲休打趣道:“這種情況不難分析啊,原來也有你張大才子不懂的時候。”
張哲盛推了他一下,笑道:“行了,彆皮了,趕緊說!”
“我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資本主義政府在欠外債少的時候,它會積極償還本金和利息,以此維係它的信用體係,因為這樣對它最有利。但當它欠的外債還不起的時候,它會不惜選擇發動戰爭來賴賬。”
不得不說,魯雲休的話有點發人深醒。
以周行韻的為人,搞不好還真複合這一定律。
張哲盛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張天承苦等了17年,就等了這麼個女人。
魯雲休勸道:“你也彆想了,你就是個送信的。反正確認人還活著,你對同事也有個交代,人家自己不願意承認過去的‘情債’,跟你有啥關係的!”
張哲盛故作誇張道:“我發現魯大少你越來越像個哲學家了,話說婚姻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嗎?讓你改變了這麼多?”
“讓我成長的不是婚姻,而是閱曆,你相信我,每一個女人都是一所學校,她們能讓男人成長......”
“算了,我跟你扯這個乾嘛,話說,我聽說你跟杜琳菲又在一起了?”魯雲休把話題又轉到了張哲盛身上。
張哲盛解釋道:“彆亂說,我們隻是有幸成為一家公司的同事而已,最多我勉強算是她的直屬領導吧!”
“你可拉到吧,要不是你主動招聘她,她也沒機會成為你的同事。所以,你內心潛意識裡是想接近她的......”魯雲休可沒那麼好糊弄,分析得頭頭是道。
張哲盛無法反駁,連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行為。
或許像魯雲休所說的,他潛意識裡還沒有忘記杜琳菲。
......
帝都,麗都華庭小區5棟801室,今天熱鬨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