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資料顯示,在瑞國與父母團聚後,蘇沫薇就開了這家花店。
被關押期間,蘇沫薇的父親落下了病根,根本沒法乾什麼重活。
平日裡,這家花店基本上都是蘇沫薇一個人打理,她母親偶爾來幫幫忙。
要不是蘇沫薇經常跑醫院產檢,“利刃”駐歐巴羅的人員也發現不了她懷孕的事。
江飛宇盯著那家花店,久久無法做出決定。
最簡單的辦法:無疑是把蘇沫薇拖上車,拉到私人醫院做人流手術。
隻要有錢,大把的私人醫院會幫你解決後顧之憂。
犯不犯法這事,還是看錢給沒給夠。
隻不過,如此野蠻的行徑,江飛宇實在過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
江飛宇首先想的是,能不能說服蘇沫薇把孩子打掉,哪怕為此支付一筆善後費。
強擄人去做人流這事,那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最後使用。
如果能用錢來解決,那當然最好了。
還沒等江飛宇考慮好怎麼說,一個熟悉的身影提著一袋垃圾從店裡走出來。
再次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江飛宇心頭縈繞著說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思念。
頭發隨意地盤在頭上,身前係了一塊碎花圍裙,這就是蘇沫薇現在的打扮。
那袋垃圾有點重,蘇沫薇廢了好大的勁才丟到垃圾桶裡。
看著她極力護著肚子的動作,江飛宇忍不住有點揪心。
江飛宇有點高估自己了,他還是心軟了。
哪怕對蘇沫薇沒有那麼深
的感情,可她肚子裡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舔犢之情,人皆有之。
此刻,那
個垃圾桶距離江飛宇的車也就十多米遠,江飛宇能夠清晰看到她額頭上的細汗。
扶著垃圾桶微微喘了口氣,蘇沫薇疑惑地看了路邊的黑車一眼,很快又轉身回到店裡。
不一會兒,她又拖著一袋更大的垃圾出來。
看得出來,垃圾袋裡麵都是裁剪剩下的花枝和已經枯萎的花朵。
很多花枝上都有刺,為了避免紮到自己,蘇沫薇隻能放在地上拖。
江飛宇的手剛按在車把手上,又立馬縮了回來。
因為,一個中年婦女已經接過了蘇沫薇手中的垃圾袋。
那是蘇沫薇的母親——唐欣蝶。
唐欣蝶心疼道:“我的小祖宗呀,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種重活等我回來再弄,你現在挺著個大肚子,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
蘇沫薇安慰道:“媽,沒事,醫生都說頭三個月和後三個月要稍微注意些,我現在都過了頭三個月了,適當乾點活對胎兒有好處。”
唐欣蝶把手中的保溫盒交給蘇沫薇,說道:“行了,我說不過你,這麼冷的天,你又穿得這麼少,你先回屋裡吃午飯吧!我燉了你喜歡的老鴨湯,要趁熱喝。”
在唐欣蝶的絮絮叨叨中,蘇沫薇隻能先回店裡。
全程看完這一幕的江飛宇,朝另外一個叫馬國良的保鏢吩咐道:“國良,她沒有見過你,你假裝顧客進去買花,想辦法把這
個竊聽器安裝在店裡。”
馬國良什麼也沒說,拿著竊聽器下車。
江飛宇默默拿出耳機帶上。
約莫半分鐘後,江飛宇就從監聽設備裡麵聽到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