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附近哪裡有洗頭的地方?”
正在健身的老阿姨直接開罵:“呸,臭不要臉的老流氓!”
許天佑頓時急眼了:“你這個大姐,怎麼無緣無故罵人呢?”
老阿姨送上白眼,直接扭頭就走。
許天佑又找了個戴眼鏡的老大爺問道:“老哥,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洗頭的地方嗎?”
老大爺瞥了他一眼,朝同伴感歎道:“老劉,看到了沒?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老大爺的同伴調侃道:“這位老弟,挺會玩呀!”
“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怕自己子女抬不起頭了。”
“說不定人家沒子女呢,孤身一人,得過且過。”
......
看著兩個老頭走遠的身影,許天佑一頭霧水:“這些城裡人也太傲了吧,不就問個地方嗎?各個莫名其妙。”
許天佑理解的洗頭就是去小發廊、按摩館洗個頭,最多加按摩一下頭部的穴位。
人家理解的“洗頭”,可是跟他理解的完全不一樣。
老人難講話,許天佑隻能找個年輕的問問。
正好,這時候有個打扮光鮮亮麗的年輕女人路過。
許天佑天生臉皮厚,問道:“姑娘,你知道附近哪裡有洗頭的地方嗎?”
女人一臉鄙夷:“大爺,就你這寒酸樣,消費得起嗎?”
許天佑哪裡受得了這個譏諷,當即露出棉襖夾層裡厚厚的鈔票:“你個小姑娘,看不起人不是?洗個頭能要多少錢,你看大爺這是什麼?”
出門的時候,許仕林母親給許天佑拿了3000塊錢。
這錢呢,是讓許天佑買些拿得出手的禮物去大姐、大姐夫家拜年。
畢竟,人家家裡是首富。
東西太便宜,真拿不出手。
現在嘛,這錢倒成為許天佑顯擺的資本了。
有錢的大爺,那叫爺中爺。
女人討好道:“大爺,失敬,失敬,您跟我走,我上班的地方就能洗頭,你想怎麼洗都行,保證讓您滿意。”
人家還真沒騙人。
她上班的地方,還真能洗頭。
“那感情好,大爺我照顧一下你生意。”
“大爺,這邊走。”
......
十多分鐘後,某會所大堂。
許天佑趴在地上,鬼哭狼嚎起來。
“你們這幫缺德玩意,我老人家就想洗個頭、去去癢,你們騙我來這種肮臟的地方不說,才喝了一杯茶就要收我68塊的茶水費,現在還要打我,黑店啊,真是黑店啊......”
這番動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看過來。
雖說這個點會所人少,但有也那麼二三十個客人。
見許八道,一個壯漢抓住許天佑的衣領罵道:“老頭,你說話講不講理?我就碰了你一下,分明是你自己躺下的。”
“啊呀,彆打了,我肋骨斷了,再打就死人了,我不活了......”許天佑叫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員。
聽到慘叫聲,不少客人從包廂出來看熱鬨。
那個無辜的西裝壯漢,更是鼻子都氣歪了。
“讓一下,讓一下。”
大堂經理安妮小跑過來,詢問道:“阿傑,怎麼回事?”
西裝壯漢委屈道:“經理,這老頭不消費,我讓他把茶水費結一下,就碰了他兩下,他就躺地上撒潑打滾了。”
騙許天佑來的女人在一旁補充道:“安妮姐,這老頭說要洗頭,我就帶他進來了,沒想到他來了不消費。”
許天佑立馬叫屈:“我就想正經洗個頭,誰知道你們這地方還搞這種勾當?”
安妮見多識廣,知道怎麼處理許天佑這種人。
安妮彎腰勸道:“大爺,是我們的人不對,弄傷了你。您看這樣行不行?茶水費免了,這大過年的,我再送您一個禮盒。”
安妮確實可以讓手下直接把許天佑丟出去。
他們這些搞服務業的,哪個沒點關係?
但現在這麼多客人看著,就不好用強了,容易影響會所的聲譽。
許天佑立馬閉嘴,希冀問道:“真的?”
安妮道:“當然是真的了。”
“小劉,幫我把吧台下的禮盒拿過來。”
這禮盒,是之前一個在這上班的女孩送給安妮的。
人家找了個老實人嫁了,感謝一下安妮之前的照顧。
裡麵裝的是啥,安妮自己也沒看呢!
想來,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給,安妮姐!”
“大爺,我沒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