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直未曾說話的五長老拍案而起,對著跪著的唐七怒目而視,伸手一揮將其擊飛在堂內的柱子上。
“老五!”作為家主身側首位的大長老對著五長老輕喝一聲:“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急躁,你先坐下,我有話問他。”
“……是,大哥。”五長老雖然還是氣於唐七的失職,但到底是做了回去。
唐七受了自家長老毫無收斂的一擊,雖說不至於要命,但也受傷頗重,隻是此時聽到大長老的話也不能繼續趴著回答,便勉強的撐著身子,重新跪了起來。
“我問你,在今天巡視之前,你可有察覺寶庫有哪裡不對勁?”大長老冷聲問道。
“回大長老,並無,寶庫陣法沒有任何被觸動的痕跡,寶庫內也不曾留下任何人的氣息。”唐七聞言本來就垂直的頭垂的更低了。
“其他寶庫可有損失?”大長老又問。
“並沒有,大長老。”唐七如實回答,但此時的他已經心如死灰,雖然唐家有四座寶庫,但壹號寶庫中的東西總價值比另外三座寶庫的總價值之和還要高出一大截,那裡的天材地寶、功法、器具的品質遠遠高於另外三座寶庫。
“你個沒用的廢物!”
離唐七最近的九長老此時怒火攻心,一個沒忍住對著其心窩就是一腳,這讓本來就負傷的唐七更是雪上加霜,好在大長老阻止了九長老接下來的行動。
“好了,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誰把東西拿走了,怎麼來的唐家又是怎麼離開的,此人不是修為極高,就是精通陣法,唐七修為又不高,隻是五感高於一般修士而,出現這種情況也在所難免。”
大長老說著頓了頓,轉頭又看向唐七說道:“雖然我覺得你罪不至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會兒去思過崖思過百年吧。”
唐七聞言並沒有多高興,以他現在的情況,離魂鞭那十鞭都未必能挨的下來,思過崖又常年罡風凜冽,就算他僥幸挨過了十鞭,也會死在思過崖。
但到底是來自大長老的恩賜,哪怕明知這一遭下來自己會沒命,該謝的恩還是要謝的,於是唐七將頭磕在地上對著大長老道:“謝大長老恩典,那唐七就退下了。”
說完話的唐七見大長老對自己揮了揮手便退出了議堂,隻剩下幾位長老和唐世銘的議堂熱鬨起來。
“大哥,你說會是誰來咱們唐家走了這一遭,會不會是姓方的他們家派來的人,姓方的那群人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總是跟咱們唐家作對!”
“老四,這種還沒得到證實的話就莫要再說了,況且也未必是他們。”
“不是他們能是誰呀,這東界域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敢來唐家走這一遭?”
“就是說呀,而且此人修為如何尚不知曉,但就陣法而言,絕對是頂尖的那一批了,寶庫那兒的陣法破掉已經很難了,更彆說是在未觸發情況下破掉。”
“大哥,你說到底怎麼辦呀,雖然丟完,但也丟的差不多了,要是追不回來,咱們這唐家怕是要緊很久了。”
“先查查最近城內進出的人,說是實在找不到,也隻能認栽了。”
“該死的小賊,莫叫我知道是誰,不然我定剁了他。”
“先不說這個了,九大宗門共同舉辦的開宗收徒大典十天後在流光城舉辦,家主你記得選些未修煉和剛開始修煉不久的孩子送過去,但凡能進去,將來都會成為家族的助力。”
“是,大長老!”
……
唐家此時的喧囂遠在千裡之外的唐挽月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時的她正坐在床榻之上細細琢磨腦海中的心法。
“混沌於心,是黑為白,陰陽共轉,變化萬千,道亦常在,道亦無有,自心行跡,三魂極轉,七魄銜霞,紫氣陰華,淬脈凝身……”
冗長又複雜的道文在唐挽月的腦海中一一浮現,想弄清楚其含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唐挽月的心性異於常人,哪怕那道文異常深奧且枯燥,也沒有氣餒,反而一遍又一遍的讀著。
隨著唐挽月閱讀次數的增加,她與腦海中道文之間的聯係越發深厚起來,從最初沒有一絲感應到後來有被難以言說的玄妙包裹著的感覺,她用了整整十天,好在成果是喜人的,她有預感,隻要此時她想,她便可以踏入修仙者的行列。
唐挽月遏製住心中的衝動,輕聲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待進入仙門將修仙的基礎知識基本掌握後才是她踏入仙途的開端。
唐挽月從榻上下來,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將視線投向熱鬨無比的街道,此時街道上已排起了長龍。
開宗收徒大典已經開始了嗎,好快呀,是時候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