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跟大師兄上了船。
大師兄也沒有招呼其他人同乘,直接就開著飛舟走人了。
從其他人見怪不怪的表現看,葉曉曼得出兩個訊息。
一,富哥性格孤僻。
二,富哥跟她一樣,人緣不太好。
也就是說,是個可以拉攏的對象。
大師兄背著手站在船頭看風景,背影充滿了不被世俗理解的孤高。
葉曉曼主動走過去,“謝謝您特地過來接我。”
大師兄淡淡地,“我的責職。”
葉曉曼:“可是我看其他峰,他們為了避嫌故意不來接人,隻有您來了,您真是個負責任又善良的人。”
大師兄:“咳,其他人可不是這麼看我的。”
大師兄這個職業,就跟學校裡的班長一樣,需要代替老師管教同學,催作業,做得罪人的事,還會被懷疑去打小報告,落個萬人嫌的下場,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葉曉曼真摯地說:“我們不說出來而已,其實心裡是敬仰您的。”
大師兄受用極了。
清秀的臉爬上淡淡的緋紅,過去他為師弟師妹付出那麼多,每個人都是白眼狼,在背地裡偷偷罵他,隻有葉曉曼真正懂她。
他讚賞地瞥了葉曉曼一眼,葉曉曼受此磨難,開悟了,性格不像以往天憎人怨。
忽然,他愣住了,“你怎麼了?”
葉曉曼順著他的目光摸了摸嘴唇,指尖被血染紅了。
她從末世過來,習慣了食物匱乏,上舟前,看到山道邊結著小果的野草,順手摘一把放進嘴裡吃。
哪知道是有毒的。
誰他喵的把毒藥種路邊。
還好是微毒,吐吐血就好了。
大師兄隻以為葉曉曼在慎刑司被打壞了身體,作為丹修,他沒見過有人菜到會去吃毒草。
他遞給葉曉曼一片潔白的手帕。
猶豫一會,他又掏出瓶療養丹給她。
葉曉曼打開瓶蓋,藥草芳香直撲鼻端,不愧是富哥,這瓶丹藥的成色,比審訊弟子給她的好多了。
她倒出顆丹藥吃了,氣血補充,虛弱感立刻消退。
她把蓋子蓋回去,大師兄伸手要拿回去,卻見她無比自然地把藥瓶揣進她懷裡。
葉曉曼咧嘴一笑,“謝謝大師兄賜藥。”
大師兄在她亮閃閃崇拜的眼神中,不好意思把藥瓶要回去,肉痛地點頭,“嗯。”
飛舟把葉曉曼送到丹峰半山腰,她的住所附近。
大師兄戀戀不舍地看著葉曉曼……他那瓶死貴死貴的丹藥,“你休息三天,養好身體再參加勞動,到時我給你安排輕鬆點的活。”
葉曉曼順著林蔭小道,走回家。
半路看到條清澈的小溪,她走過去洗把臉,喝口泉水充饑。
路邊,野桑葚掛滿枝頭,她采了一大把,邊走邊吃。
路過一片小樹林,忽然,她被一隻手捂住嘴,拖進樹林裡。
葉曉曼在末世學了些防身術,不慌不忙,抓著對方的手臂往外掰,一個肘擊往後猛打。
對方沒想到她的爆發力如此強,挨了她一拳,悶哼一聲。
葉曉曼聽到聲音,知道來人身份。
不愧是大男主,沒有隔夜仇,立刻來找她報仇了。
葉曉曼想跑,可惜這具肉身弱小,很快就被蕭楚競抓著拖回來,把她的手臂按壓在胸前,抵在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