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競又驚又喜,繼而同病相憐。
“原來小師妹和我是一樣的。”
太好了,不會被她厭棄了。
兩人肩並肩往回走。
蕭楚競注意到葉曉曼背著采草藥的竹簍,“你為何三更半夜來如此偏僻之地?”
葉曉曼趁機說,“我的魔族血脈雖稀薄,但近年時常不太舒服。”
“聽說金棘藻對人族沒用,卻對魔族是大補之物,所以趁著夜深人靜,到後山來采。”
蕭楚競常年備著這些東西,立刻說,“以後不必冒險,直接來找我。”
他隨手取出兩瓶上品金棘丹,送給葉曉曼。
葉曉曼滿意。
她如果自已采藥,一晚上忙死忙活,隻能采上幾把藥草,回去熬藥,隻夠男美人吃一頓,藥效還不夠。
有丹藥的話,每次一顆,一瓶吃很久,省得她以後奔波勞碌。
她揚起笑臉,滿臉驚喜地道謝,把蕭楚競的自尊心撫得順貼,今晚在她麵前丟臉的難堪大大減弱。
她收拾丹藥的時候,又“不小心”拿出了空丹藥瓶。
男主才想起,他剛才把葉曉曼的培元丹全吃了。
內心又湧起感動。
看她的條件也不好,卻對他慷慨大方。
小師妹是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
“這些,你也拿去。”他不由分說,慷慨地又贈送了兩瓶培元丹。
比白天給的品質更好。
“小師妹。”
兩人在岔道前分道揚鑣前,蕭楚競忽然喊住了葉曉曼。
“以後你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幫忙。”
蕭楚競真正笑起來時,嘴角陷下淺淺的梨渦,有一股大男孩的純情。
葉曉曼帶著一瓶變四瓶的丹藥,哼著小曲兒回家了。
指尖殘留著蕭楚競腹肌的溫度。
她對蕭楚競沒有啥想法。
但俺們窮人很容易滿足,能揩到點油就很開心了。
回到山洞,男美人還在昏迷。
他睡得很不舒坦,額頭布滿冷汗。
葉曉曼把他從頭到尾捋一遍。
主要是出於好心,想幫忙檢查下他有沒有受傷。
他果然受傷慘重,身上遍布傷口,鮮血把紅色的底衣染成了深紅色。
葉曉曼先喂他吃了一顆金棘丹。
丹藥品質很好,他服用後,臉上的痛苦神情大減。
又把金棘丹碾碎,把流血不止的大傷口塗上藥。
做完這一切後,天已蒙蒙亮,葉曉曼把男美人往床裡一推,和衣躺下,扯過一半被子,呼呼大睡。
窮人隻有一張床,山頂的夜晚又冷,又怕讓傷患睡地板凍死,隻能委屈自已了。
早晨。
葉曉曼被一道視線盯醒了。
男美人冷笑:“孤男寡女共睡一床,你不要臉的嗎?”
笑死,根本沒有臉。
“本尊都醒了,你還敢睡?”
“吃的東西呢?還不給本尊端上。”
葉曉曼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走出山洞,去溪邊洗臉刷牙。
身後的男人踢凳拍桌,脾氣很不好的樣子。
越發怒越明豔動人,明眸瀲灩,潑辣的豔色。
活蹦亂跳的,沒有昨天的奄奄一息,看樣子已度過生命危機。
她洗漱完,翻出屋裡僅剩的一張芝麻餅,在灶台上烤熱了,撕了一半分給男人。
那美貌的魔族,發了一番脾氣無人理睬,正盯著他的雙手,坐在破椅上發呆。
可恨種了同命蠱,生死與共,他不能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