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小荷葉,從河裡舀了清水過來。
捏碎丹藥,融化在水裡,小心翼翼地把葉曉曼扶起來,讓她靠著他,喂她喝療傷藥。
葉曉曼身上本來火辣辣地疼,喝了藥水後,痛感消失,精神大振,整個人立刻恢複活蹦亂跳的。
反而是蕭楚競,在跳瀑布的時候,為保護葉曉曼把自已當肉墊,受了挺重的傷,歇息後,麵色依舊有些蒼白。
他告訴葉曉曼:“我們被河水從上流衝到下流,我估計,我們已經被帶到了秘境的核心地帶。”
葉曉曼穿的低級法衣,沒有自動烘乾衣服的功能,蕭楚競給她另外燃了篝火,給她烤衣服。
他很自覺地轉過身去。
葉曉曼整理好自已,坐到蕭楚競做飯的火堆。
她才發現,經過兩天的極限求生,兩人的儀表都不太好,法衣破爛不堪。
蕭楚競的對襟漢服鬆鬆地敞開,露出冷白精致的鎖骨,胸肌隱約可現。
葉曉曼口水差點流出來,不由多看了幾眼。
蕭楚競不自在地把衣擺攏好,一副很矜持很有男德的樣子。
高馬尾的發尾落在右肩前,俊臉微紅。
雖然按照原著,大男主後續情緣無數,做遊戲時手段百出,玩耍得比誰都花,但他此刻身子還清白時的大男孩純情,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小師妹,失禮了。”
他算正人君子,目光低垂,沒有落在葉曉曼裙擺、衣袖的破洞上。
葉曉曼沒在意,坐在他身側,肚子餓得咕咕叫,看他在做的飯,“吃什麼?”
“烤魚,鮮菇野菜湯,我采了些野果,你先吃了墊肚子。”
“好。”
葉曉曼前後兩世,隻會吃軟飯,從來不懂得做飯。
在家裡,有司空情做飯;在野外,由蕭楚競掌廚。
薪柴不會主動砍,碗也不會洗的,隻會用癱瘓的姿勢等著人把食物送到口中這樣子了。
蕭楚競的廚藝挺好的,葉曉曼美美吃完,攤開四肢,躺在破席子上躺屍。
蕭楚競禦劍飛到高空,偵查四周的地形。
葉曉曼見狀,也用狗扒的姿勢,爬上一棵大樹,一覽眾山小。
怪山嶙峋,離他們兩百米處,地表凹下巨大的山穀。
葉曉曼修為有限,目力不足,依稀隻覺得是一片遠古的遺跡。
灌木叢生,野草萋萋,無數殘垣斷壁倒塌期間,時間荒湮,不知埋藏多少秘密。
蕭楚競心念一跳:“我們去探險探險。”
葉曉曼也正有此意。
這種大型遺跡,一般能挖掘出很多寶物。
一路吃了這麼多苦,不發筆橫財說不過去。
葉曉曼跟在蕭楚競身後,雄赳赳氣昂昂地殺了過去。
山穀底部離地麵有數百米的高度,照舊是蕭楚競禦劍,把葉曉曼帶下去。
腳剛站穩,葉曉曼就失望了。
穀底顯然經曆過一番大戰,地表坑坑窪窪,到處是被法器打出來的痕跡,整體看起來像經曆過地震、再被轟炸、最後被大火烤了三天三夜的樣子。
草木燒焦死絕,更彆說有什麼寶物幸存的。
一路上,能看到各種死相的修士的屍體,越往山穀中央走,屍體出現的密集度就越高。
葉曉曼這才發現這片區安靜得詭異。
天空沒有一隻飛鳥,秘境中隨處可見的妖獸,在這裡也絕跡了,好像機敏的動物們,本能地避開危險之地。
有種剛出龍潭,又進虎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