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表情正經:“光天化日的,不要說這麼燒的話。”
蕭楚競又開始磨她了:“下個月有吉日,正適合成親……”
葉曉曼滿意地拍拍屁股走人:“我的眼睛有點聽不到了,下次再說。”
遠古神殿。
冰棺中的男人驀然張開眼睛。
他坐起身,不悅地托額靜坐了一會,再煩躁地走出棺。
素白的外袍以奢靡的金線刺繡著燭龍噬日,行走之間流光溢彩,恍若神靈。
若是認真看,會發現他並無肉身,僅有透光的魂體。
數以萬計的禁製、詛咒、符籙如鎖鏈,牢牢地縛住了他的魂魄,把他囚禁於此。
男人素腳踩在白玉磚板,左手的五指間延伸出無數虛空的紅線,密密麻麻地穿透到無限的黑暗中。
紅線的那頭,連係著他以蠱毒操縱的傀儡們。
其中一條,連在葉曉曼身上。
他和葉曉曼都是全係靈根,因此他們的感覺能直接鏈接,葉曉曼隻要有強烈的情緒波動,他就能讀取到她的感覺。
往常他對此不甚在意,今天卻實實在在地感到了煩惱。
葉曉曼與蕭楚競傳功修煉時,他被迫鏈接了她的快樂。
麻。
酥。
每一個細胞皆在歡樂地陶醉。
從未體驗過的陌生感覺。
好似靈魂的缺角被填滿了。
平靜無波數千年的心,泛起漣漪。
男人點著自已的額頭,在神殿中急速地走來走去。
最終他停在殿中唯一的一麵古鏡前。
鏡麵誠實地呈照出他此時狼狽的模樣。
他像扛不住般,手扶著法紋繁複的鏡框,額頭抵著,蒼白俊美的臉發熱發紅,急急地歎著氣。
他終於忍不住傳了訊息過去:【葉曉曼,你以後跟你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給我克製點。】
葉曉曼很快回話:【不是吧不是吧,老板,您連這也能通感。】
她吊兒郎當的聲音,令男人太陽穴上爆起幾根青筋,如果不是她現在還有用,早就死了。
【聽到沒有?】
葉曉曼:【行行,我儘量。】
葉曉曼哼著小曲回到了洞府。
如果蕭楚競願意長期給她傳功,她連買鍛骨丹衝開穴位的錢也可以省了。
在末世,人會為了能夠活下去用儘一切手段,葉曉曼就是在那種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再加上從小在貧民窟混生活的經曆。
臉皮啊道德感啊羞恥心啥的,在她這不存在的。
一切以利益為上。
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先去靈圃看看她的寶貝靈草。
長勢良好,欣欣向榮。
尤其她搶救的綠珠草,已經可以收割去賣了。
這是一大筆收入了。
她喜滋滋地盤算,這幾天找個時間去仙墟,賣下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