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覺得不可思議:“你他爺的還是男人嗎?”
“男人該掌握的動手能力,你一點也不會?”
葉曉曼本以為上線不會理睬她,沒想到上線淡淡地“嗯”了一聲。
耳尖有一點點發紅。
他竟然!很乾脆地!承認了!
不是,這年頭大反派都這麼純情的嗎。
就算你是荊追,你被關的一千年,無聊的歲月裡,你就全身心隻有事業嗎!
你都不瑟瑟的嗎!
葉曉曼驀然有了不得了的推斷,“老板,莫非你是太監?”
上線更狼狽了,“我隻是,毫無興趣。”
葉曉曼用了肯定句,“你是太監。”
“閉嘴。”
現場陷入了淡淡的尷尬。
上線看葉曉曼那副誠摯正直的樣子,雙眸寫滿了懵懂的無知,相信了她確實一無所知。
但上線是強者,強者的思維,就是要迎男而上,額不,迎難而上。
他略一思索,給出了一個逆天的解決方案:“你等著,我先學習學習,再告訴你方法。”
葉曉曼默默對他豎起大拇指:“要論辯態,還是您辯態。”
現場局勢,不知為何開始往喪心病狂的方向發展而去了……
葉曉曼情緒穩定,穩如老狗。
她乖巧地盤腿坐在地上,肩上掛著一個嘉應。
45度角純情抬頭,望著站在她麵前的上線。
“您要當著我的麵。”
“開始揣摩嗎?”
上線這輩子從沒見過葉曉曼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明明葉曉曼是他奴役的傀儡,現在他不知為何,有一種反被她反將一軍的感覺。
“我稍……稍……候……”
上線正想說話,卻發現他的身影徹底變透明了。
他數年積攢的靈氣,在今天用完了,已無法再維持住時空穿越的法術。
他神情驟變,身後忽然出現一片虛無黑空,無數道縛神鎖,檢測到他的逃脫,憑空從虛無裡竄出來,鎖住他的肩胛骨,把他帶回去。
上線臨消失前,仍不忘命令葉曉曼。
【拿破天甲,否則,你必死。】
葉曉曼無奈轉向嘉應:“你把這片區域的封印解開吧。”
嘉應自認徹底拿捏住她了,他在難過得要死去的邊緣,如救命稻草般抓住她的手臂。
“妻主先救我……”
葉曉曼還能怎麼辦。
她隻能禍害嘉應。
動手之前,她先懺悔。
“聖子大人,剛才那個怪人說的話,你也聽到了。”
“我必須幫你,因為你是個我們人間的希望,我不能見死不救。”
她是老實人,有著至高的道德準則。
做壞事是被迫的,她是不情願的。
就算行為有所偏差,也是為了天下蒼生犧牲自已。
希望嘉應清醒後回憶起這一幕,能夠發現她的苦衷。
葉曉曼的表情破碎又痛苦,語調自責又彷徨,她跪倒在地,雙手抱頭,表現出糾結的心路曆程。
嘉應見她如此為難,羞愧,“對不住。”
葉曉曼老實人歎氣,“不客氣,我們窮人就是這麼古道心腸,樂於助人的。”
然後,她拿下嘉應的手套。
帶到她手上。
隔著手套。
“聖子大人,我隻示範一次。”
“後麵的,你要自已努力。”
……
上線——魔神荊追的殘魂被帶回了封印地,他暫時已無靈力聯絡葉曉曼。
他在偌大的神墓,焦躁地走來走去。
忽地,他停下來。
不太舒服地捂著心臟。
嘉應的感受傳達到他這裡來,那原本是他的心,他的心……
嘉應強烈的愛,他陌生至極,卻不得不感受。
原來,愛,是如此感覺……
荒唐,我何必知道!
荊追惱怒地切斷了感受。
他站在原地,先看看。
又看看,雙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