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是姬文逸每次看到她都想殺她,這次不出意外應該也是來拿她狗命的。
就說嘛,皇帝哪會三更半夜召她泡溫泉。
姬文逸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你不過來?”
葉曉曼泰然自若地問:“我為什麼要過去?”
她腦子飛快旋轉,慢吞吞地把身體轉向他。
姬文逸的臉立刻沉了沉,“你的寢衣呢?”
葉曉曼順著姬文逸的目光低頭,漂浮著一層花瓣的泉水正好浸過她的胸,至於水麵之下……
她鬱悶了:“你洗澡穿衣服的?”
眼前的女人不著一縷,麵對男人時沒有絲毫忸怩,姬文逸不可思議:“你不感到羞恥的嗎?”
葉曉曼更不爽了:“你偷看我洗澡都不感到丟臉,我需要什麼羞恥。”
她扼腕,後悔沒有放個監控法器,不然今晚姬文逸偷看她洗澡人贓並獲,直接送他輪回。
葉曉曼叉著腰問:“看後媽洗澡看爽了嗎?爽完就出去,你媽我要接著洗。”
偷晴的旖旎氛圍,蕩然無存。
姬文逸抬眼,掃了下斜上方的陣眼,玉簡依舊在錄製著。
他按下心下的不耐,用與姬惟明一模一樣的臉,非常溫柔地笑了:“你送了本王帕子,本王以為……”
喲原來是過來替弟弟善後,好一位獨斷專行的大家長。
可是太子殿下,你皇弟看我的眼神柔得可以擠出水,可不像你滿眼殺氣呀。
姬文逸估計沒愛過人,扮演情人渾身破綻,葉曉曼簡直要笑掉大牙。
她陪著他演,像奧斯卡影後指導剛入行的小演員。
葉曉曼震驚地抬起小臉看著姬文逸,再驚恐地後退幾步,雙手捂住心口——看到姬文逸一副“剛才沒捂現在又是在造作什麼”的表情,不能太好笑。
葉曉曼先把姬文逸惡心夠本,再顫抖著開口,“睿王殿下,你何出此言?”
她嚶嚀一聲,句句控訴:
“我剛來神域,不知本地的風俗,你說想要我的小帕子,我就給了,沒想到你竟抱了如此褻瀆的居心,虧我之前還把你當成了君子。”
姬文逸難得地詞窮了。
他的情報有限,沒想到姬惟明鞍前馬後了半天,還隻是一條舔狗。
雖然是不成器的弟弟,但作為兄長,此刻的感覺當真是憋屈得很。
一團被揉成球的花瓣,砸到他胸膛上,迸開。
“走。”
“殿下若再言行無狀,我一定告訴聖上。”
姬文逸閉眼,拿下粘在臉上的花瓣,這次是一片雪白的玉蘭花。
他溫文爾雅地笑了笑,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慢慢地後退了一步。
葉曉曼稍微鬆了口氣,和姬文逸的第一輪過招,存活。
沒想到姬文逸又站定了,公子如玉,清朗風雅:“龔昭儀,孤聽聞,犯有鬼症之人很容易神誌失常。“
他捏碎了禁製,很遺憾地說道:“孤今晚撞見你凶性大發,狂暴傷人,不得已出手擊斃你,實在抱歉。”
稱呼都改成“孤”了,他是很自信她會死在這裡,懶得掩飾身份了。
葉曉曼暗喊不妙,立刻掉頭往岸邊遊。
她的防禦法寶、通訊法器都褪下了放在池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