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著的心終於吊死了。
姬文逸看到他日思暮想的容顏,再一次出現在麵前,他曾滿世界通緝她而不得,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抓到她。
他死死盯著她看,葉曉曼給他計算時間,至少看了她有三秒沒說話吧。
接著,他用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輕快地說:
“香拉姬退寶,孤終於抓到你了。”
他看到她僵直不動,用一副老實的樣子裝死蒙混,隻有他知道她有多氣人。
他鬆開她的手腕,拎著道袍後領把她拎起來,像晃垃圾一樣晃了晃。
“說話。你不是挺能說的?”
葉曉曼眼神發直:“我能說臟話嗎,不能嗎,那我沒什麼話好說的。”
她臨死前還能油腔滑調,姬文逸被她氣笑了。
“你讓孤很生氣。孤生氣了,什麼都做得出來。”
“哦?”葉曉曼順口回答,“那你給我做個菠蘿糖醋魚吧。”
姬文逸的笑容立刻又冷了八度。
葉曉曼隻想甩自已一個巴掌。
求求你親愛的嘴巴,都快要死了能不能先彆顧著玩梗!
葉曉曼目移,能屈能伸,態度謙卑,“是的,我們是有過一個孩子……阿呸呸呸,我們之前是有過一些誤會。”
“隻是誤會?”姬文逸又開始亮出那根賊長賊亮的奪命銀針。
“我是有苦衷的。”
葉曉曼把銀鐵小心翼翼地接過銀針,開始在台階上演繹老奶奶磨杵成針的故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做個這麼神金的動作,她就是有些緊張,手上必須找些活做著。
可惜姬文逸不是李白,不會為她感動。
“你選一個死法。”
“俺的清湯大老爺嗷,你不能殺我。”葉曉曼用三倍語速,竭力給姬文逸分析利弊。
“第一,我與你之前曾有過摩擦,我死了,你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我今晚來這裡之前,已經把我的行蹤告訴了淑妃,我一死,她就會把輿論引到你頭上。”
“太子謀害無辜弱女子,你的名譽還要不要?我除了是龔昭儀,我還是西暝國的公主,你難道想因為我一個小人物,破壞兩國關係?”
她觀察到姬文逸聽得無動於衷,緊接著打出親情牌。
“第二,你殺了我,你怎麼跟睿王交代?為了我這條爛命,跟孿生弟弟感情破裂,你覺得值得嗎。”
葉曉曼不提姬惟明還好,姬文逸一聽到姬惟明的名字,聯想到他們兄弟二人都在這個女人手裡栽了跟頭,火上心頭,沉沉地把她再次摁回台階上。
“殿下,滕王來了。”暗衛跪在珠簾外稟報。
葉曉曼熱淚盈眶,她終於拖到救兵來了。
姬文逸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但好歹是不再押著她了。
“你不是龔曦兒,孤看過她的畫像。”姬文逸站起來,優雅地理了理淩亂的衣袍,“她是死是活,你假扮她有何目的,無非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孤不在乎。”
“今晚讓你逃了。”
“明晚,孤再來會你。”
我靠,還有死亡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