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兩位說漏嘴一個關鍵詞,她的計劃就全毀了。
三人各懷鬼胎,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場子很安靜。
砰。
姬文逸把酒樽放到桌麵,力道有點響。
他率先打破沉默,“蕭兄弟,孤記得,你替你家師妹買發簪去了?”
蕭楚競抱著他的劍,坐著,沒喝酒,瞅著葉曉曼,梨渦深了一點,很像一條搖著尾巴等待誇獎的大狗。
“嗯,買到了。”
“我到了現場,排隊的時候,發現店主是我的故交,他同意我將當季的新品,包圓了。”
葉曉曼低頭,躲避他過於炙熱的眼神。
早知如此,就該多布置多幾間不同的店鋪。
“蕭兄弟是情深之人,”姬文逸不冷不熱,話語忽然轉了個彎,“既然對你家小師妹一心一意,為何老盯著孤的美人看?”
蕭楚競冷笑:“你的美人?”
葉曉曼見勢不妙,疾呼:【蕭師兄,冷靜!冷靜!】
蕭楚競按捺下來,“太子殿下最是風流不假。早上抱了一個,眼下,又換了一位。”
葉曉曼扣手鐲的動作更急了,臥槽大男主你話裡有話,你是有疑問直接試探啊。
姬文逸垂下眼,提起酒壺,往金樽裡添酒,文雅地勾唇,笑意不達眼底,“蕭兄何需惱羞成怒,論朝三暮四,孤與你不遑多讓。”
他將盛滿酒的金樽,放到葉曉曼麵前。
“一個女人罷了,蕭兄若是喜歡她,孤送你。”
蕭楚競毫不客氣,“那我就,笑納了。”
姬文逸看一直低著頭的葉曉曼的側臉,溫柔地說:“阿寶,把酒送予蕭兄。”
葉曉曼如臨大赦,端著金樽往蕭楚競走去。
恨不得立刻跟蕭楚競離開。
短短十步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感到背後的姬文逸,快把她盯出個窟窿。
葉曉曼把酒樽放蕭楚競桌麵,正要回去姬文逸身邊,被蕭楚競抓著手腕扣下了。
蕭楚競眉眼風流不羈,“美人,太子既將你賞賜與我,就留下陪我喝酒吧。”
看到小師妹在彆的男人身邊就火大。
“哦。”葉曉曼無所謂,在蕭楚競身邊坐下了,去哪邊不是刀頭舔血的謀生。
蕭楚競聞到她身上屬於姬文逸的龍涎熏香,厭惡地皺了皺眉。
葉曉曼抬眼看他,梳著婦人的發髻,之前他還樂於夢一夢,幻想她嫁給他了,眼下隻覺得很不喜歡。
她好像變得很陌生,成為另一人的所有。
蕭楚競往她身邊靠。
他的上半身剛動,葉曉曼的劉海被一陣疾風吹起,姬文逸的身影一閃,出現在她身邊,扣住她另一隻手腕。
“太子,你後悔了?”蕭楚競抓著葉曉曼的左手,笑盈盈地問,將她往他懷裡拉了拉。
“慚愧。”姬文逸看似好脾氣地歎氣,強勢抓著葉曉曼的右手,將她往他的方向扯,“孤唯有的一位侍酒美人,讓與你,太冷清了。”
蕭楚競把葉曉曼拉回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姬文逸將葉曉曼扯回去,“蕭兄何苦奪人所愛。”
葉曉曼麵無表情,有沒有誰替她發聲。
蕭楚競的笑容消失了,“我隻要她。”
他們手下的案幾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