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逸笑了,惡意學著姬惟明說話的調子,掐掐葉曉曼的臉。
“皇嫂,喊你呢。”
葉曉曼不敢回答。
不僅不敢答,還用力屏住了呼吸。
姬文逸大笑起來。
姬惟明聽著皇兄突然的笑聲,覺得莫名。
——如今的姬惟明茫然無知,日後回憶起這一幕,他痛徹心扉,心愛的女子被兄長欺負,而他對他們進行祝福,隔著簾子,喊“嫂子”。
姬惟明看到皇兄將那不言不語的女子攬入懷中,貼著她臉,心情愉快地回他話。
“你先去處理,孤稍後與你彙合。”
“孤和你……”姬文逸故意頓了頓,把懷中的葉曉曼抱緊了些。
“和你皇嫂,再處一會。”
姬惟明走了,走到門口,還好心地替姬文逸關上門。
姬文逸問葉曉曼:“當著睿王的麵,和孤偷晴的感覺如何?”
葉曉曼苦著臉:“不嘻嘻。”
姬文逸:“三七。”
暗衛低頭入內。
姬文逸將手中的拂塵扔給暗衛。
拂塵沾了葉曉曼的汗,帶著少女的體香。
“給睿王送去。”
“就說……”姬文逸指尖繞著葉曉曼一縷秀發,輕嗅。
“物歸原主。”
暗衛拿著拂塵退下,去追趕剛剛離開的姬惟明。
葉曉曼對姬文逸豎起大拇指:“你真的好狠毒。”
羞辱人羞辱到這個地步,那位還是同個娘胎出來的親弟弟。
代入姬惟明的心情,氣吐血都算輕傷。
姬文逸派人送出了拂塵,拂塵送走後,又覺得不高興。
葉曉曼看看天時,不奉陪了,從他懷裡鑽出來。
寢室後頭有一個傳送陣眼,她從後門溜走,回宮了。
嘉應已經走了,被皇帝請去清談。
葉曉曼癱倒在椅子上,順手拿起桌上她經常喝水的杯子,打開杯蓋,看到清水上漂浮著一片洗髓草的葉子。
形狀很像小小的愛心。
她莞爾。
嘉應總在某些小細節,展現出一種天然的可愛。
例如他冷若冰霜,不愛說話,讓他幫忙遞紙巾,卻會專門把紙巾疊成愛心表白再遞給人,接過紙再看他,他依舊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葉曉曼笑著,把這枚愛心草吃了。
找了個蒲團,開始打坐,練習嘉應昨天教給她的功法。
她雖然資質不好,兼之好吃懶做,但練劍、運氣,每天該練多久就練多久,沒有一日偷懶。
練到天黑,實在累了,把蒲團當成枕頭,蜷成小團,躺在毛毯上睡著了。
恍惚間,有誰喊她的名字,把她抱到床上去。
姬惟明從葉曉曼的房間走出來,兩名侍女給他上茶。
葉曉曼睡得很香,他不忍心叫醒她,想等她自動醒來。
因為喜歡她,連靜靜地等待她起床的時間,也是一段甜蜜的時光。
兩名侍女互看了一眼,秉著保護葉曉曼的忠誠,大侍女勇敢開口了,“王爺。”
姬惟明對葉曉曼身邊的人很友善,看出她們有事想稟報,溫和地問:“何事。”
大侍女吞吞吐吐地說:“太子殿下他……經常來找我家長公主。”
姬惟明麵色一怔:“皇兄為難她了?”
他發現侍女們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追問:“如何為難她的?”
侍女們也不知如何告訴他,是某種抱上床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