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惟明低聲哄她:“沒事,皇兄他不會察覺的。”
姬惟明將葉曉曼扶起來,看著她將腿也擺成盤腿的姿勢。
兩人麵地麵,相視一笑,姬惟明眉目傳情,與葉曉曼手臂平舉,掌心相對。
姬惟明舒適地歎息。
無人發現,姬文逸的眉毛皺了起來。
……
馬車到了睿王府內院。
姬文逸收功,他麵無表情地掀起眼皮,雙手掐訣放在膝頭,看向他前方。
姬惟明摟著葉曉曼躺在車廂的角落,葉曉曼枕著姬惟明的手臂,躺在他懷裡。
兩人皆是一副放空的表情。
他們一路上的動靜可不小。
“王爺。”
馬車外,來接葉曉曼回宮的人,已經在等候著了。
葉曉曼從姬惟明懷裡爬起來,姬惟明抓著她的手臂,戀戀不舍地說了些“明日再去找你”之類的臨彆情話。
葉曉曼點點頭,她累得說不出話來了,像個軟腳蝦一樣,走路深一步淺一步地,扶著車壁,向車簾走去。
經過姬文逸身旁,姬文逸忽然握住了她的腳腕。
“弟妹,鞋子掉了。”
葉曉曼這才發現,她少穿了一隻繡鞋。
正要找找掉哪裡了,姬文逸從袖底翻出了她的鞋子。
華麗的宮鞋,繡花鑲珠,平放在男人的大掌中,莫名有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曖昧。
姬文逸將葉曉曼穿著素襪的腳放在他膝頭,在姬惟明的注視中,親手幫葉曉曼穿鞋。
姬惟明皺眉,阻止,“皇兄……”
姬文逸置若罔聞,穿鞋子的途中刮了刮葉曉曼的腳底,葉曉曼忍不住笑了起來,動作非常熟稔地抬腳,踹了踹姬文逸的心窩。
姬惟明驚異地看到,即使葉曉曼做出了姬文逸絕對無法容忍的冒犯舉動,姬文逸依舊眼尾帶笑,非常寬容。
葉曉曼說:“有勞太子殿下。”
“惟明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套。”姬文逸說:“按照普通人家的稱謂,你喊孤?”
葉曉曼腳掙了掙:“大哥。”
姬文逸又問:“如果你嫁給孤,該喊惟明什麼?”
葉曉曼終於將腳拔出來了:“小叔。”
姬文逸笑道:“好,跟大哥和小叔告彆。”
姬惟明簡直不敢相信眼前跟葉曉曼放蕩調笑的人,是他端雅的兄長。
他抓著葉曉曼腳腕的姿勢,似乎恨不得將葉曉曼抱到懷裡去。
攔門調戲,舉止失儀,用神域民間的粗俗話罵一句也不為過:白日發燒。
“皇兄,夠了!”
“再見了您嘞!”葉曉曼狠狠地踹了姬文逸幾腳,下了車。
姬惟明覺得他快要瘋了。
他直接表達了不滿。
“皇兄,本王明白,你很想跟我未來的妻子拉近關係,但還請你把握好尺度。”
他不曾以這種口吻與姬文逸說話,他們雖然是親兄弟,但身在天家,有著身份尊卑的區彆。
他實在忍不住了。
“你真的很像,一直在調戲本王的王妃。”
姬惟明勃然大怒,甩袖下車。
姬文逸站在姬惟明身旁,還是笑盈盈的,一副沒有意識到錯誤的樣子。
“何須為了個女人,與孤置氣。”
“孤送給你一批美人賠罪。”
“她不是某個‘女人’,她是本王的愛人,本王隻要她。“
姬惟明覺得無法再聊下去了。
如果不是姬文逸另有所愛,姬文逸給他送美人,他會以為姬文逸看上了葉曉曼,在惡意抹黑他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