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知道姬文逸偷了他的女人。
隻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姬惟明扔開滕王。
滕王手捂住脖子,狂咳。
姬惟明抬手,一個侍衛將滕王的兩條膀臂反剪,一個侍衛鉗住滕王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
姬惟明從下屬的手中接過匕首,走到滕王跟前,一言不發,把玩著手裡的刀。
滕王以為姬惟明要割了他的舌頭,圓臉掛滿冷汗,舌頭努力往嘴巴裡頭縮。
他嚇哭了,哭得涕泗橫流,連聲求饒。
姬惟明等他臉丟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用烏金匕首的柄,拍拍他的臉。
“以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懂了嗎。”
和他哥一樣,是一個佛口蛇心的怪物。
“明白了!明白了!”滕王點頭不迭。
姬惟明掃視四周,在場偷聽到皇家密辛的,紛紛下跪,麵無人色,表示死也不會說。
侍衛鬆開手,滕王跌坐在地。
姬惟明走回轎子。
臨上車前,回頭看看連牌匾都被砸下來的滕王府。
“燒了。”
滕王不敢動,直到姬惟明的儀仗消失在街角,才被人攙扶了起來。
“王爺。”
侍衛小心翼翼地靠近沉默不語的姬惟明。
“說。”
姬惟明抱著拂塵,忽然想起拂塵是最近姬文逸送回來還他的。
他猛地將拂塵的須子放到鼻下嗅聞。
不知是不是起了疑心的緣故,見井繩疑作蛇,他老覺得拂塵有一股葉曉曼身上的香味。
姬文逸在用的東西,怎麼會染上葉曉曼的氣息。
滕王的話豈能全信。
他指不定是在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侍衛不敢看姬惟明異常的動作,“淑妃逼迫龔昭儀,向皇上進供毒丹。”
姬惟明下過命令,保護好葉曉曼,她在宮中受到任何為難,都要彙報。
姬惟明聽到葉曉曼身陷危險,立刻命令車駕掉頭,趕往皇宮。
馬車車簷外掛上睿王的徽紋,大道上的其他車輛立刻避讓,全速開道。
忽然天上傳來妖獸的鳴叫。
姬惟明掀開門簾探出頭看,見到太子的車駕從天上奔馳而過,也是飛向皇宮的位置。
為了體現皇權的至高無上,皇城的上空是禁飛的。
除非有特殊情況。
姬文逸是出了什麼大事,需要急哄哄地往宮裡趕。
謀朝篡位也不用這麼急吧。
姬惟明心裡一動,問傳送情報的侍衛:“龔昭儀身邊,太子也安插了人手?”
侍衛頭也不敢抬,“是。”
實在不敢告訴睿王。
太子派人,睿王也派人,儀華殿四周的大樹上人滿為患。
橫豎就盯著同一個人,大家都是同事,侍衛們的任務重疊,甚至私底下製定排班表,一部分人拿著工資偷偷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