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
他將她的緊繃收在眼底,“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葉曉曼疑惑:“什麼?”
姬文逸被她坑得幾乎失去一切,她估計姬文逸無論怎樣,對她是含有恨意的。
現在看他,居然對她一點埋怨之情也無。
不是大哥,你這樣我報複起來很沒有成就感的。
姬文逸低下高貴的頭顱,好聲好氣地哄她。
“我反思我的過往行為,對待你有諸多不是。”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對你很惡劣,在一起之後,我的所作所為也不夠尊重你。”
“我錯了,跟你道歉,我以後會改的。”
葉曉曼不為所動,看著他肩膀後麵的窗格,連眼神也不跟他互動。
“我不接受,你回去吧。”
“阿寶,我的本性並非如此,我是被教育成這樣的。”
開始甩鍋原生家庭了?
“我是長兄,自幼失母,父親寡恩,我肩負著照顧姬惟明的責任,如果我不夠強硬,我們兄弟兩人是活不到今日的。”
“我的冷酷,隻是我的偽裝,我的血肉與你一般柔軟,你跟我吵架後,我的心一直在流血。”
什麼吵架,不要偷換概念,我是跟你分手了。
葉曉曼聽出來了,姬文逸這善謀人心的策略家,對她改變策略了。
他琢磨出來她吃軟不吃硬,開始在她麵前賣慘。
有耐心的蛇,會偽裝成貓,變成被雨淋濕的狗狗。
姬文逸求和:“我們和好,好不好。”
“不好。”葉曉曼乾淨利落打碎姬文逸的幻想,她貼著車壁,從他麵前挪到他的對角線上,跟他離得遠遠的。
“阿寶。”
姬文逸不依不饒,膝行向她的位置靠近。
“隻要你願意原諒我,我可以答應你所有要求。”
一個敢說,一個敢提。
葉曉曼抱胸:“那你把洗髓草送我。”
姬文逸若有所思地笑了,她拿到好處後就會離開,在她真正成為他的人之前,他不會交出底牌。
他自認拿捏到她的命脈,“靈草是新婚禮物,隻要你悔了跟姬惟明的婚約,和我成親……”
葉曉曼怒斥,“你想得美。”
車裡狹窄,姬文逸眼看又要靠到她身上,葉曉曼給糾纏得煩了,“你再自取其辱,我就要羞辱你了。”
姬文逸的動作隻停下一瞬,又要來扒拉她。
葉曉曼被他惹怒了。
“姬文逸,跪下。”
姬文逸看她,眉頭微微皺。
她知道他做不到,故意起勁羞辱他:“你說什麼事情都會做,卻連我都不跪。”
姬文逸立刻在她麵前,將膝行的動作改成了雙膝跪下。
葉曉曼驚了,從地上貼著車壁站起來,像隻受驚的壁虎一樣,雙臂往後扒在車窗。
姬文逸無限放低的底線嚇到她了,如果不是窗戶太小,很想跳窗逃跑。
姬文逸跪在地上,眼睛從下往上看她,像個昏君,為討美人歡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姬文逸溫文爾雅地詢問:
“孤的心肝。”
“孤再給你磕三個響頭,我們就和好如初,好嗎。”
他再往前湊近,葉曉曼直接抬腳,直接懟臉打,抵著他的額頭將他往後推——按司機的要求,她脫鞋後再上車的,可惜了。
姬文逸就任由被踩臉,隱隱還有享受的神色。
這也能叫他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