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年來,凡是逗留在鬼界的活人,幾乎沒有能活到第二年的。
就算僥幸能活下來,在鬼界呆一年,也會受到怨憎之氣的侵蝕,性情大變,成為不人不鬼的存在,比死掉還痛苦。
司空情憂慮地抓著留影球走動,力度過大,把法寶捏成了粉末,他用力地抓著他腦袋兩邊的長發。
“我們必須儘快把她救出來。”
“是啊,可是要怎麼救?”蕭楚競失魂般地自言自語。
一界的封禁,猶如富強國家的邊防,拔除一座城市的護城法陣尚且艱難,何況是要擊碎廣袤領土的舉國修士、上古法陣群?
意氣風發的劍修,看著他空空如也的掌心,第一次無比憎恨自身的弱小。
“本座會用儘一切代價把她帶出來,如果……如果真帶不回她,本座也不活了。”
司空情冷靜下來,他直視蕭楚競的雙眼如宣誓一般決絕地說完,時間緊迫,他手掐法訣,消失不見。
荊追站在姬文逸和姬惟明跟前。
他想,葉曉曼真是趕海千日,用在一時。
單靠蕭楚競和司空情救不了她的狗命,再壓上姬氏的籌碼,或許能活。
姬文逸溫雅地問眼前的男人:“來者何人?”
他正要處置姬惟明,忽然周圍的時間靜止,宮人暗衛的動作定格。
他也是動怒了,本來因為葉曉曼的失蹤而怒火中燒。
荊追的出現又提醒他,如今的皇都,從鮫奴到魔族,好像什麼人都能到此一遊。
荊追把一模一樣的留影球扔給姬文逸。
“你想找的人在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