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問月慕山:“我考考你。”
“歡喜山莊的規則規定了,沒有人能傷害莊主,也沒有人能傷害大少爺,莊主和大少爺都是無敵的存在,武力上沒人打得過他們。”
“提問:我們如何打贏莊主跟大少爺,活著離開山莊?”
月慕山看著葉曉曼輕鬆的笑顏,忽然覺得她有點像他幼年期獸型時,那一塊磨牙的玩具。
磨牙棒雕刻成人形,妖族沒有化形前,殘留著獸的暴虐,月慕山用爪子抓著磨牙棒,用獸牙在表麵留下深深的牙印,享受把玩具一點點撕爛的快樂。
他的獸牙又有點癢了,湧起衝動,想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啃痕。
玩具被撕爛時會發出哭泣般的響聲,比玩具更柔軟的她會哭嗎。
他禁不住用舌尖潤了潤唇。
他薄櫻的唇色粉得剛剛好,濕潤了以後,像很軟很好吃的果凍,似乎一觸即化。
他其實已經想到了答案,卻出於連自身也不明白的奇怪心理,佯裝天真浪漫。
蓬鬆大尾巴的尾巴尖急促地擺了擺,他扶著腰間的苗刀,收斂了獸類的尖牙,少年音越發甜膩,懵懂地說:“姐姐,我想不到法子。”
葉曉曼隻想著脫身,沒有意識到月慕山眼神的變化,依舊把他當作可愛的小貓妖。
她得意地叉著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一個耳熟能詳的成語故事,賣武器的人吹噓,我的矛可以戳破世間所有盾牌,說完,又拿起他的盾牌推銷,我的盾,可以抵擋世間所有武器。
這時吃瓜路人問了一句,那用你的矛攻你的盾呢?
賣武器的人啞口無言。
葉曉曼問月慕山:“莊主跟大少爺都是無敵的,如果讓他們打一架,誰贏?”
恐怕是兩敗俱傷,規則坍塌。
莊主惜命,又愛惜法寶,怕人奪命謀寶,所以定下無敵的規則,可惜,物極必反。
月慕山說:“莊主在設定規則的時候,想必想過這個漏洞吧?”
葉曉曼點頭:“莊主想必是個十分自信,乃至於過於剛愎自用的人。”
“例如井水的設置,他知道蝕骨苔有解藥,也料想到會有人會用大少爺對付他。”
“但在莊主的計算中,能拿出仙品丹藥的人不過百萬分之一,能成功利用大少爺的人,也不過百萬分之一,就算住戶能做到百萬分之一,也會死於他設計的後手。”
“因為地盤是他的,他是規則之主。”
“我們現在麵臨一個選擇,跟不跟他賭?”
月慕山轉首,葉曉曼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看她潔白的手指。
他咬著發癢的獸牙,“姐姐,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