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慕山明白了,“你吸入太多的歡喜香。”
葉曉曼隱約記得,逛神域小倌館的時候大師姐提過,是會勾起人那啥衝動的迷魂香。
難怪她進屋子後覺得空氣香過了頭,原來是高濃度的。
“怎麼解毒?”
“無藥可解,”月慕山拿開手,“你按捺住,藥效會漸漸消退的。”
“哦。”
葉曉曼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喝著冰鎮飲料,沒有太放心上,修士能夠運功壓抑藥效,她目前也沒有那種世俗的想法。
當晚,本地爆出了一樁重大社會新聞:鬥場的地主殺害了將軍的孫子哀仲公子,殺人凶手被當場抓獲,在場所有涉事人員被關進大牢,擇日審問。
葉曉曼、月慕山和狐妖,作為見過哀仲公子最後一麵的人,和當晚的宴會參與者一起,全被鬼將軍派來調查官叫去問話。
他們提前對好了口供,各自又有應付搜魂術的辦法,加上有目擊證人證明他們離開時公子還活著,成功通過了審問。
店長被認定為殺害公子的凶手。
店長死不認罪,鬼將軍派來的人就用酷刑屈打成招。
店長沒有行凶的記憶,所有人一致認定他故意刪除記憶,再打暈自已,把凶殺現場偽造成公子被外人殺害。
店長最後沒有扛過酷刑,直接魂飛魄散了,此事結案。
鬼將軍似乎對這個調查結果有懷疑,不過暫時沒有采取下一步行動。
葉曉曼以為有店長背鍋,她應該可以逃過一劫,沒想到鬼將軍采用了連坐製。
他們這些牽扯進公子死亡案的人,連同鬥場的工作人員,在證明了清白之後非但沒有被釋放回家,反而全部關押,發配礦場服苦役。
為期一年。
且挖礦期間沒有工資。
按照礦場的死亡率,等於是判了他們死刑,臨死前還要做一年苦工。
葉曉曼雙目垂淚,所以她是避免不了當礦工是吧。
牢房。
狹窄的空間昏暗潮濕,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吃的是餿酸的食物,生活條件艱苦惡劣。
葉曉曼已經坐了三天牢了,充分明白了什麼叫度秒如年。
目前正等待著礦地來人,把他們領去挖礦。
葉曉曼覺得能出去勞動挺好的,省得坐牢。
她跪坐在地上,雙手抓著柵欄,一副標準的鐵窗淚形象,額頭時不時撞一下木欄。
她非常暴躁,太陽穴突突地跳,內心充滿了想撕碎什麼的暴虐,時不時想站起來模仿人猿泰山捶胸吼叫。
縱觀前後左右的牢房,她靜靜呆坐的精神狀態是最穩定的了,其他的獄友在嚎叫,在爭吵,在鬥毆,在殺人,在瘋狂地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
鬼卒故意折磨他們。
監獄除了防備逃獄的監禁法陣,還設置了折磨犯人的亂魂陣,源源不斷吸收天地的怨氣投入牢房,除了鬼修之外,其他種類的修士皆不耐鬼界的煞氣,坐牢如受刑。
葉曉曼覺得她要瘋了。
她又狠狠地撞一下柵欄,這次不痛,撞在柔軟的掌心上。
月慕山擔憂地看她,“姐姐,你還好嗎?”
葉曉曼殘餘的歡喜香在暴動,很想很想虐待貓妖,撕爛他的衣服,對他為所欲為,把他玩破玩爛。
她紅著眼趕他,“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