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空間是高級酒樓外頭開辟出的一塊綠地。
鬼域的氣候不適合植物成長,因此蔥鬱的綠植就成為了高檔的象征。
鋪天蓋地的紫藤花瀑布阻擋了外界的窺探,形成一處隱蔽的場所。
適合野鴛鴦私會。
葉曉曼嘻嘻哈哈地,被月慕山推到植物後頭,月慕山伸手迫不及待要碰她,她的肩膀稍微一躲,後退一步,讓他碰不到。
月慕山如同被玉情之線操縱的木偶,不由自主地追著她往前走一步。
海王喜歡拿捏旁人的情緒,有一種在無常命運裡掌控世界的安全感,她欣賞著對方被她耍弄得方寸大亂的模樣。
月慕山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
他的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頭腦充塞著漿糊,被他從未有過的強烈情緒裹挾著,不知今夕何夕。
葉曉曼笑吟吟地看著他,不慌不忙的從容,她似乎毫不在意他會做出什麼,篤定他不會脫軌,無形的挑釁,讓他忍不住想要證明什麼——可憐的小貓妖,渾然不知又落入了渣女的圈套,主動去服務她,讓度了更多福利送她。
他一步步地逼近她,她一步步地後退,進攻者反而像是臣服者。
他把臉往前湊,要親她,她就把頭往後一仰,繼續逗貓。
一直到她後背靠上了爬滿綠藤的矮牆,退無可退。
月慕山已在這個拉扯的過程中,被燒毀了所有的理智。
他攥住了她的肩膀,像饑腸轆轆的獸終於撲住了食物。
青澀的少年又全無經驗,撲住了後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妖族的壽命計算方式與短暫的人族不同,少年期極漫長,到了青年期才會考慮求偶,因此該有的常識,還沒有人教過他。
隱約的知識,全是到了鬼界之後,在垂涎他的人的汙言穢語之中明白的。
平時連取悅自已都不曾。
男人和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做什麼。
月慕山的肌膚被血液裡的熱度蒸騰得發紅,骨酥肉軟的,幾乎站立不穩。
他聞到葉曉曼的脖子上有醇酒的味道,應該是剛才他們相互喂酒時,陳釀撐不住從嘴角滑落的。
他順從內心的驅使,順著她脖頸,舔食上頭的酒香。
葉曉曼抬起脖子,半眯著眼,享受月慕山的服務。
“阿慕果真是貓。”
曖糜的丁香舌,從她的下顎線遊移到她的臉上。
瑟極了。
月慕山回答:“我不是小動物。”
葉曉曼戳他的唇:“喜歡親人舔人的你,不像貓難道像人?”
月慕山低聲地說:“我不知道,我以前不會這樣的。”
他在樓上完全沒親夠,迫不及待地低下頭又要親人。
葉曉曼隻覺得她快被月慕山熾熱的氣息融化了。
月慕山剛交出初吻,心跳得快窒息,還無法掌握換氣的技巧,親她一會,就喘不過氣,停了下來。
他說道:“我覺得我應該喜歡你。”
葉曉曼快漺飛了,外表上還是假裝困惑:“應該?”
月慕山覆上她的手背,五指與她指縫相扣,他拖著她的手,讓她像那天在哀仲公子的宴席上挑撫他那般,手按上他的頸側。
動脈在跳動,他的血奔流不息。
他讓她握住他的脖頸,像高傲美麗的生靈,主動將命脈交給她,在她的掌間引頸受戮,身家性命儘在她一念之間。
葉曉曼手指稍微用力,在那截柔白的脖子上留下指印,月慕山便眼神迷離地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