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慕山堅持:“姐姐,我要一定要知道真相,這對我很重要。”
葉曉曼猶豫了一下,低著頭斷斷續續地說,“我、我在處理三當家的事情上跟嘉應大師產生了分歧,我就想找他單獨聊聊,沒想到他跟我來到這裡後,他對著我,忽然就、就……”
葉曉曼羞愧地看了月慕山一眼,說不下去了。
月慕山追問,“他做了什麼?”
葉曉曼不堪回首地道:“他拉開了他的衣服。”
月慕山脫口而出:“臭和尚好生不要臉。”
“這裡也是他主動要求要來的嗎?”
葉曉曼很有技巧地沉默,月慕山將她的反應當作了默認。
月慕山斷言:“他在模仿我。”
一定是不久前看他跟葉曉曼在青紗帳裡卿卿我我十分甜蜜,嘉應動了凡心,連約會的方式也照搬他的。
月慕山恨得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他的設計環環相扣,是你太單純了。”
葉曉曼還真怕月慕山找嘉應打一架,趕緊說:“嘉應大師或許起到誤導的作用,但這事主要怪我,畢竟後頭把他欺負得很慘的人是我。”
她雙手捂住臉,嗓音哽咽,柔弱的肩膀顫抖,無顏麵對月慕山。
“阿慕,我覺得我糟糕透了,彆人犯病就是殺人害人,我為什麼會對你對嘉應做出那樣的事情啊?”
她表現得幾乎要崩潰了,好像下一秒整個人就會碎掉。
月慕山覺得他的心也一起破碎了,他心疼地抱著葉曉曼的肩膀,連聲安慰。
“姐姐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對嘉應做什麼啊,最多摸了他幾下,他一個大男人被你摸幾下怎麼了,他內心指不定多高興呢。”
他幫葉曉曼把辯白全組織好了。
“再說你也是受害者,嘉應難道不知道你入魔了嗎。你入魔了之後,沒有砍人殺人,就是手頭上調戲彆人而已,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善良。是,嘉應是受了點委屈,但你保留了他的命啊。”
葉曉曼放下手,用含淚的一雙眼眸可憐地望著月慕山,從自我譴責的深淵裡勉強探出頭呼吸空氣,她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嗎,如此醜陋的我真的可以原諒自已的所作所為嗎?”
老實人清白的人生,沒有做過對不住彆人的事,就算被安慰了,良心也惴惴不安。
她的怯感打動了月慕山。
他愛的人多個多麼人品高尚的人,彆人發生同樣的事情,會為了脫罪不停給彆人潑臟水,隻有葉曉曼,拚命把罪責攬到自已身上。
如果他沒有出現,她會不會一直活在罪惡感裡走不出去,最終在心魔的銼磨下毀了她的道途,月慕山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心口鈍痛。
葉曉曼始終不敢看他,他堅定地將她的臉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