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覺得有趣。
好像在玩拓荒遊戲,漆黑的遊戲地圖隨著小人勤快的走動,被點亮的版圖逐漸擴大。許多謎題逐步解開。
逃出去的傳送門,說不定就隱藏在某一處。
葉曉曼下定決心:“黑島的地盤遼闊,我就算一無所得,也能搶到一塊很大的地。”
勢在必得的自信,完全沒有顧及失敗後會變成花肥的後果,果然是大神之姿。
蛇人們進一步被葉曉曼的大佬氣度折服了。
“隻要您拿下黑島,我們蛇人村一定唯您是瞻。”
葉曉曼一拍大腿,拍板了。
“等本月它們來要人牲的時候,我扮演新嫁娘混入貢品隊伍,你們把我交上去吧。”
族長說:“和您配對的新郎官人選……”
月慕山馬上搶答:“我和姐姐一塊去。”
葉曉曼有些猶豫:“這次很危險的,阿慕還是在家裡等我回來吧。”
她的第一誌願,想選擇力量強大的嘉應做搭子。
月慕山哪裡能放任葉曉曼和嘉應日夜相處,也無法接受葉曉曼和其他人扮演情侶。
他忙不迭站起來,挽起袖子跟葉曉曼展示肌肉,“我的血脈壁壘最近又鬆動了,力量變強了很多。”
妖族的修煉概念和普通修士不同,修士是逐步進階,他們是躍進式的,隨著解鎖血脈,個彆大妖能夠從煉氣期飆升至金丹期,狂暴狀態下的獸體甚至可以爆發元嬰級彆的傷害。
葉曉曼一摸上月慕山的肱二頭肌就動搖了,沒有漂亮的弟弟暖被窩,寒冷的夜晚她一個人要怎麼過啊。
“那你跟我組隊吧。”
葉曉曼答應了月慕山,葉曉曼自矜身份,大概不會同意當她的假新郎,比起和蛇人組隊,放一個自已人在身邊更有安全感。
她話音未落,嘉應忽然說,“我來扮演新郎。”
他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葉曉曼驚喜:“真的?”
月慕山的目光刮到嘉應的臉上,銳利得似乎要穿透嘉應的臉,落到他腦後的銀簪上。
他在意嘉應的銀簪很久了。
以葉曉曼的摳門,送出手的東西,當然不會是什麼值錢貨。
像金簪之類的高值玩意,她寧願摳摳搜搜留著死後給她的棺材板鑲金,都不會給男人花錢。
隨手拔下來送給嘉應簪發的銀簪,由於不值錢,連多餘的鑲珠雕花工藝也沒有,樸素簡潔的造型,卻意外很適合男子,契合嘉應人淡如菊的氣質。
但在月慕山眼中,此事完全是另一個性質。
葉曉曼給嘉應送東西了。他不曾擁有的待遇。
還是她用過的,銀簪的柄有磨損的歲月痕跡,陪伴她走過無數時光,她長期攜帶的物品,對她一定是有著特殊的意義。
也許是從家人手裡傳承下來的紀念品,也許是初入修仙界做的第一個任務掙到的第一筆酬金。
曖昧的發簪,在妖族的傳統裡,是定情信物。
天知道他那天看到後嫉妒得要死,發瘋般想擁有葉曉曼親手送的發簪,無數次想從嘉應頭上將簪子拔下來,還陰暗地在夜裡詛咒嘉應立刻禿頭——臭和尚就該和光頭鎖死啊!
當然葉曉曼是遲鈍的好女孩,不存在她故意撩撥嘉應的可能,她隻是看到嘉應披頭散發的模樣很可憐,才善良地施舍嘉應簪發的物件而已。
收了葉曉曼的曖昧禮物,又搶著要扮演情侶,月慕山忍不住有億點點懷疑了。
族長率先回過神,“嘉應大師願意孤身深入虎穴,您高尚的品格真的是、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