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先冷靜下來,幫助嘉應解決眼前的麻煩。
了塵法師又在不耐煩地催促嘉應動筆。
嘉應已經答應了要幫他寫下經曆,依言又拿起毛筆。
葉曉曼大致翻閱了一遍嘉應寫的血書,發現了塵法師要求嘉應按照他的口述逐字逐句地記述,這了塵是個話癆,又虛榮心奇高,可以一百字講完的事他偏要用一千字敘述,其中九百字是他對自已的歌功頌德。
好像嘉應的血一點也不貴重。
葉曉曼奪過嘉應的毛筆,不讓他接著寫。
她轉著筆,笑眯眯地問對麵的骷髏,“了塵法師想要寫傳記,可以用墨水寫,可以用留影球記錄,不一定非得用血吧。”
骷髏咯咯咯一頓激動的比手畫腳。
葉曉曼看嘉應,嘉應翻譯鬼語,“了塵法師覺得,聖子血書隻記載不朽之事,他希望他的名字能隨著聖血代代流傳,被當成英雄銘記。”
葉曉曼聽完無語。
嘉應是厚道人,隻挑體麵的話傳達,葉曉曼估計了塵還說了些什麼撒潑打滾的言論,類似於什麼“我是為正道犧牲的你有義務實現我的臨終心願”“我都死了,你作為後輩難道要忤逆我嗎”。
再加上了塵曾經是永寧寺的高層,大概知道些什麼控製聖子的方法,硬生生將嘉應拘在這裡。
嘉應呢,秉著對死者的尊重,於是也自我犧牲了。
葉曉曼偏不慣著。
“我們通過了塵法師的事跡,已經弄清楚了此處秘境的由來,”她不再理會骷髏,語氣一轉問嘉應,“請問了塵法師還能為我們提供其他有用的情報嗎?”
嘉應:“不能。”
葉曉曼的語氣立刻變囂張:“既然他已對我們沒有用處,那就是由我們掌控主導權了,現在是他有求於我們,彆說用血,我們連墨水也不提供!”
她把劍拍在桌子上,注視著骷髏僧,“了塵,你如果還想寫呢,就用你的骨灰寫。”
骷髏僧暴起,用一對骨手來抓葉曉曼。
一縷執念何足畏懼。
葉曉曼抓起劍柄就砍,把骷髏架子砍成了一堆骨頭。
枯骨劈裡啪啦散落到地上。
葉曉曼還不解恨,跑到長幾對麵,用劍尖把骨頭戳碎。
“嘉應,你看不出來嗎。”
“這個了塵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高僧了,他死了太久,已經被厲鬼同化了。”
“纏著讓你放血,不過是貪圖活人的血氣罷了。”
嘉應:“我知道……”
葉曉曼:“既是知道,還讓他欺負你。”
她歎氣,“你就算不愛惜自個,也要想想我,想想這世上有人會為你心疼。”
海王撩人是借題發揮,順口的事,嘉應聽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