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追:【我當如何?】
葉曉曼代入了她花幾塊錢買到月慕山,樂開花,【捧著寵唄。】
他們聊天間,築吹燈做好早飯了。
葉曉曼沒想好怎麼讓鬼主交出寶藏,不過刷點印象分總沒錯的,她走到灶台邊,主動幫忙築吹燈裝粥。
築吹燈從灶台旁的陶缸裡舀出醃菜,看葉曉曼粉撲撲的臉籠罩在粥的熱氣中,覺得她嬌裡嬌氣的不一定懂得乾活。
剛想說“放著讓我來”,轉念一想她也許是想討好小叔,為了將來在這個家裡立足,於是隻吩咐道:“小心燙著。”
葉曉曼利索地盛了五碗粥。
農家生活艱苦,粥煮得很稀,沉浮著一點肉沫。築吹燈從灶洞裡掏出四顆熟透的雞蛋,剝開蛋殼,放在一個小盆子裡。
葉曉曼跑了三趟,把五碗熱粥擺上破餐桌。
築小哥剛挨了老父親的揍,小心翼翼地靠近餐桌。
荊追虛心接受下屬的意見,打算扮演一位慈父。
他將他的那碗粥放到築小哥跟前,“給你吃。”
築小哥欣喜,感動。
荊追接著說:“若浪費一點,把你吊房梁下打。”
築小哥淚奔,捧著碗飛奔而出。
築小妹抓了顆雞蛋,緊隨其後。
葉曉曼無語地走回餐桌,正待坐下,荊追老長的腿局促地從破桌下探出,將她的椅子踢開了。
葉曉曼挑眉,與荊追麵具下的眼對望,咋的,她作為手下連上桌吃飯也不能?
築吹燈坐在他們對麵,從桌上的竹筒抽出筷子,筷頭朝下,“哐”地將兩根筷子拍齊,抬眼看了過來。
葉曉曼感到腰上一沉,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著往下,屁股落到荊追的大腿上。
葉曉曼被荊追抱坐在懷裡,事發突然,她的表情很是震撼,心想荊追這演技也忒過了,她是嘴上沒把門說過讓他立寵妻人設,但沒讓他如此浮誇。
她驚訝的表情落在築吹燈眼底,就是他叔喜得佳人,迫不及待當眾毛手毛腳,荊追皺了皺眉,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
他低頭喝粥,沒有再往那個方向多看一眼。
荊追非常自然地袖口掏出一根銀針,當著築吹燈的麵放粥裡驗毒,確定沒毒,這才用食羹舀起一口粥,筆直地往葉曉曼的嘴裡戳。
“燙燙燙燙燙!”葉曉曼沒有享受一點,齜牙咧嘴地推開荊追的手,資本家的投喂可不是什麼福報。
荊追不滿地看了葉曉曼一眼,木得感情地摁著葉曉曼的腦袋,食羹在和葉曉曼力道的抗爭中,一寸寸地向她的嘴巴靠近。
“呼——呼——”葉曉曼爭分奪秒地吹粥。
終於,葉曉曼靠自已努力吹涼的粥,塞到了她嘴裡。
葉曉曼如死魚一樣翻著白眼,荊追單身上千年果然是有原因的。
她的嘴巴機械地動了幾下,緊接著有些意外地咀嚼了幾次。
神了,本來以為鬼主過去的記憶隻是個幻覺,沒想到真實得很,粥的溫度,食物的口感,和真實世界沒有一點區彆。
連帶著對麵“過去的”鬼主,也無比真實。
荊追沒有耐心跟築吹燈周旋,他開始發招了。
“築吹燈,你已經成年了,我們早該分家了。”
“小叔說的是,我早有此意,”築吹燈等這一天很久了,他夾醃菜的動作沒有停下,“我想拿走我父親的土地。”
荊追微笑,忽然說:“把你藏著的寶藏也拿出來一分為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