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
築吹燈終於守不住了,將葉曉曼的手拿開。
他的體溫很高,熱意幾乎濺出火星,汗水打濕黑發,額角因忍耐繃出了青筋。
葉曉曼住了手,無辜地看著他張口:“我檢查了一遍,似乎沒有其他外傷了,我終於放下心來。”
築吹燈不敢看她的臉,像跌落泥潭的人局促地縮居角落,怕染黑岸上的人。
他胡亂地拉上衣襟,力氣有些大,帶著自我懲罰,使用衣擺掩蓋住胯骨以下。
狼狽地垂頭喪氣,看上去很可憐的模樣。
他的力量明明遠在她之上,卻像被她逼得走投無路。
“你以後對彆的男人,”他一張口,發現聲音暗沉得陌生,“不可如此動手動腳。”
“哦,”葉曉曼過足了手癮,“天黑了,很冷,我可以睡你……”
築吹燈如同被兜頭打了一拳,猛然抬起低垂的頭。
葉曉曼把句子說完:“隔壁嗎?順便將手放你腹肌上取暖?”
兩人沉默地對望了一會。
築吹燈又陷入自我厭棄之中。
她的表情很是清白,看著他的眼神沒有一絲邪念,甚至為他一驚一乍的反應,老實人的眼底冒出一絲疑惑。
我真是人渣。
她看上去對我毫不設防。
我今晚究竟是怎麼了。
築吹燈甩了甩頭,想甩掉他腦袋裡詭異莫名的念頭。
他將身側騰出空間,“嬸嬸忍耐一晚,等天亮了我帶你出去。”
很快地,葉曉曼披著被烤得暖烘烘的棉服,從他對麵坐到他身側。
綿雨漸歇,築吹燈肩頭一重,葉曉曼頭靠著他的肩膀,溫暖的鼻息噴到他的脖子上。
築吹燈沒有轉頭,也沒有將她推開,他看著他擱在腿上的右手,拳頭捏緊了又打開,打開了又捏緊,像是沒有拉緊韁繩就會脫軌的意誌力,如此重複一晚。